見金字善還要再說什麼,林文秋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為阿裏婭掖好了被角,這才下床。
林文秋看著金字善,壓低聲音沒好氣道:“老三,雖然這是你家,但是,你也要有點禮貌吧!”
金字善沒有說話,目光定定望著他的右臂。
“哦。”林文秋搖頭笑笑,“那個,一不小心……”
說著,自顧自回身裝上了機械手。
再回頭時,看到金字善撇著臉,咬著唇,一個勁兒揉眼睛。
兄弟在心疼自己呢!林文秋心頭淌過一股暖流,眼眶又漲又澀,上前道:“字善,沒事了,都過去了。”
“是誰,是誰傷了我兄弟,我決不饒他!”說到最後,身上的殺伐之氣再無收斂。
林文秋將金字善拉到外麵,苦笑道:“這個仇沒法報,是個女人幹的,我……我也不想在見到她了。”
金字善馬上瞪大眼睛,同情憤恨之色迅速淡去:“原來是你吃幹抹淨,對人家始亂終棄,唉,作為你哥,我……”
林文秋搖搖頭,也懶得多做解釋,說:“你準備一下,再安排一下,咱們今天啟程前往科來。”
“這麼急?”金字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源自內心的不自信。
“急?我倒是不急,但你是一國之主,成家可以定心,再說了,安琪急著給你生猴子,你們長達三年的愛情長跑也該畫上句號了吧。”
“要是安琪的父親不同意怎麼辦?”
“放心,不是有我嗎?你去表明的就是一種態度,科來王要是實在冥頑不靈,你們就不用考慮他的感受了,心安理得的回來生猴子唄。”
“好,我這就去準備,然後安排一下。”急匆匆走了幾步,金字善猛然停下,回頭道:“林文秋,行程大概需要幾天?”
“你按照一個星期安排吧。”
“好的。”
這一次,金字善真的走了。
兄弟挺可愛的,林文秋忍不住失笑,這小子,分明比誰都急,還說不急。
不過這也難怪他沒有底氣,自己的國家太窮,科來雖然是比北高麗還小的彈丸之地,可人家富得流油,這就好比窮小子要去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可以理解啊!
而且,這段婚姻對金字善的確重要,這也是他患得患失的原因。
看得出來,他跟安琪的確恩愛,他不想失去她。
他也希望得到安琪家族的支持,讓國家的發展多一些助力。
有時候,林文秋也很同情金字善,年紀輕輕,就要背負那麼多的責任。
輕輕一歎中,隻見真淑、月姬聯袂而來,每人手裏托著一套衣服。
“先生好,我們伺候您梳洗。”兩侍女同時說道。
林文秋搖搖頭:“稍等,我去叫醒……叫醒夫人。”
侍女不敢僭越,立刻停下腳步,林文秋來到床邊坐下,左手手背輕輕落在阿裏婭瑩潤膩滑的麵頰上,對她耳語道:“起來了,趕緊打掃一下戰場。”
一雙皓腕纏住林文秋的脖頸,阿裏婭睜開靈動的星眸,看了看身處的位置,說:“我越線了?”
“所以啊,你是禽獸。”
“你禽獸不如。”阿裏婭咬著他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噴進耳孔,林文秋體內一陣火起,若非兩個侍女在側,說不定就跟阿裏婭來一段“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