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假的。”言簡意賅。
劉太醫戰戰兢兢的為他上藥,換了幾層幹淨的紗布,嘴裏依舊絮絮叨叨:“喝花酒染病,虧您想得出來……幸虧這姑娘還多提了一句,微臣才帶了些處理外傷要用的東西。”
彥愷淡淡橫他一眼,劉太醫立馬住了嘴,過了一會兒,卻又忍不住道:“陛下若有難處,可以去微臣的宅子裏避一避……”
“你以為他們不會在你周圍安插眼線嗎,朕是重傷出的宮,宮外太醫可都是監視的關鍵。今天找你來也實屬冒險,留點傷藥,這幾天不能再來了。”
“是。”劉太醫看了看他的臉色,“太後近來身子有恙,這幾日一直都是微臣在請脈,陛下若有傳話,但憑吩咐。”
“什麼話都不用傳,讓母後安心養病。”似乎胸有成竹,彥愷淡然答。
“是。”劉太醫拿起藥箱,整理了幾份傷藥和紗布,恭敬道,“陛下自有陛下的想法,微臣定會三緘自口。那位姑娘看起來心善,先讓她照顧幾天倒也不差。待風頭過去了,微臣再來為陛下處理傷口。”
“你去吧,盡量放出你今天是來給譚三公子治花柳病的消息……”
劉太醫在心中默默給譚三公子點了一根蠟燭:“是。”
處理完傷口,劉太醫走了。
彥愷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沒到晚上,想把那個傻姑娘喊過來,卻又不知道怎麼稱呼才好,索性道:“有人嗎?”
宋吵吵聽見聲音,歘歘歘就從堂屋竄了過來,看見他安然無恙的坐在床上,頓時鬆了一口氣:“你沒事了,我可以走啦。”
“你過來。”
宋吵吵神情戒備,一點點挪了過去:“你不會又有什麼事吧?”
“沒有,你過來。”
她剛走近床邊,彥恒拿出了另外一顆糖,這回是解藥。
“呸!又想騙我吃糖,這回我才不會上當呢。”宋吵吵哼了一聲就退了八丈遠,“你這麼黑心的人,指不定是想害我呢!”
彥愷看著手上的解藥,有些怔然。
害她?大概已經害過了……他這時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又不想告訴她自己剛剛給她下了毒,這回是解藥。
“你看你看!心虛了吧?”宋吵吵鄙視的看著他。
“你吃不吃。”
“不吃!”她很有骨氣的扭過了頭。
“不吃會死。”彥愷繼續勸。
“你騙三歲小孩呢!”宋吵吵覺得今天遇上了這個人,簡直連肺都給氣炸了。
彥愷抬起頭看著她,一本正經:“那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宋吵吵疑惑地將耳朵湊了過去。
彥愷淡定的將那顆糖吃了,然後扭過她的頭就嘴對嘴的喂了進去,宋吵吵驚慌失措的朝後退,雙肩卻被牢牢的攥在他手心裏。難以想象一個重傷的人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宋吵吵隻顧著慌慌張張的逃脫,他卻直接伸出舌頭朝前一頂,那顆解藥就滑到了她的喉嚨裏。
喂藥完畢,屋子裏死一般的寂靜。
“你這個臭流氓!!!想占我便宜就直說嘛,雖然你說了我也不給你占!”宋吵吵終於咆哮了,轉身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你都親了我了,要對我負責。”彥愷很坦然。
“胡說胡說!”宋吵吵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分明是你親我的!”
“對呀,你自己都承認親了,那就更不能走了對不對?”循循善誘。
宋吵吵這時反而厚起了臉皮:“那又怎麼樣!我這回偏要走,你還能起來攔住我不成?”
彥愷笑的春風蕩漾:“實不相瞞,我剛剛喂給你的確實是毒藥,如果你敢離開我,十天之內定會兩眼發黑四肢癱瘓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
彥愷看著宋吵吵那簡直想一頭撞死的悲慘表情,心想,這單純的小姑娘,還真好騙。
“乖,來照顧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