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霧馨歎了口氣,心疼的看著他,接著緊緊把他抱在懷裏,語調裏滿是惆悵和惘然:“可是大貓死了,誰會放過小貓呢?”
……
白遲知道霧馨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句話必然是“大貓不死,小貓又怎麼活呢?”所以霧馨看著他的目光才總是減不去那絲憐憫吧!
白壘死,他作為白壘的兒子必然不好過,白壘不死,他同樣不好過,以全天下的力量來欺負他一個小小的穿越者,白遲哀歎,何必呢,他最多想想左右擁抱、三妻四妾,又沒想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也沒想稱霸天下或是什麼消滅諸神,何必呢!
……
這次啟程白壘騎馬先行了一步,白遲也想騎馬,可是當白壘說怕他摔著,讓他坐他馬前時,他立刻打了退堂鼓。
幾天前也就算了,現在都被吃幹淨了還沒危機意識,他就是白癡。
馬車搖搖晃晃,想容看著發呆的白遲一陣心疼,輕輕問道:“少爺,你還好嗎?”
可憐的少爺,本就生來坎坷,白壘竟然還……竟然還……
白遲轉頭看著眼淚盈眶的想容,很應景的幽幽開口:“想容,我……和娘很像嗎?”那表情並不如何悲傷,隻是傻愣愣的,一身靈氣全無,好似已經心如死灰。
“少爺。”想容再無法顧及白南提醒的不要亂碰的話語,緊緊抱住白遲,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看來他和他娘真的很像沒錯,白遲心中確定了這件事,霧馨雖然說不要相信別人,可是對質幾個人的話再來判斷真假,總會比較有參考□!
“想容,想容你別哭啊。”少年手忙腳亂,胡亂的要去給她擦臉。要擦臉當然要推開她,推開了她,侍女難道好意思讓少爺擦臉,又不是暖床丫頭。
想容果然扭開頭,甚至因為害怕不斷落下的淚水嚇到自家少爺,她直接掀開了車簾跳下去,白遲的目的達到了。┆思┆兔┆在┆線┆閱┆讀┆
作為給別人保管所有物的人,白遲感歎於自己真是盡心盡力,戳戳旁邊縮在角落努力掩藏存在感的小白,他突然咧嘴一笑:“小白乖,給我叫個來聽聽。”
小白作為一隻貓?或者是狗?不管是貓還是狗,它都是很聰明的,所以它很自然的想起初入白府後的遭遇,某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人類,天天扯著它的耳朵要它叫,而且總說它叫錯了。它被麵前的人撿到後,它以為是它美好生活的開始,可惜事實總是和現實保持遙遠距離的美感,那是它未來悲慘一生的序曲。
所以做為一隻聰明的貓或狗,它對麵前的主人沒有一絲好感,而這個印象太深刻的‘叫個來聽聽’它保持著最原始的恐懼,把身體蜷縮得最小,當然不是為了保持警戒,對於龐然大物,警戒是毫無作用的,它隻是努力的表達自己的可憐而已。
看在它這麼可憐的份上,主人你就放過它吧!
白遲看著小白抖著圓滾滾的身體,噗一下失聲大笑起來,指著它笑罵:“你以前抖啊抖啊是很可憐,可是你現在一身肥肉,這是可恨。”說完抓住耳朵狠狠一扯。
小白淒厲的一聲貓叫,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這年頭,一隻狗還要學外語,也不容易……去吧!”
白遲鬆手,小白顛簸著身體迅速串到另一個角落,作為一隻聰明的……生物,它在想,過程雖不盡相同,結果卻驚人的相似,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少爺,老爺給你的信。”肥差掀開車簾就看到這個畫麵,從他身上明顯感覺到白壘的影子,他很是感慨,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小虎頭蜂一隻,也難怪……大虎頭蜂會喜歡。
“謝謝。”臉上帶著微羞的笑意,白遲很有禮貌的接過來,隨即不知想起什麼,看著他的臉半響,突然甜甜問道:“叔叔我見過你嗎?”
肥差微微一愣,隻瞬間就回過神來,微笑著搖頭:“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少爺呢,少爺怕是認錯人了。”
“哦。”白遲沮喪的應一聲,又不服輸似的問道:“叔叔叫什麼?”
“我叫肥差,少爺,要是沒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嗯。”
看到少年很可愛的點了下頭,肥差在那清澈明亮的眼神中,心裏發毛的跳下馬車,總感覺被那個少年看透了似的,可是,該死的他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才是剛出世不久的嬰兒,難道就能有記憶不成。
肥差想不通,隻能歸結為小虎頭蜂的妖孽屬性,打了個哆嗦,他快速走遠,離虎頭蜂太近,果然不利於身體健康。
……
車廂內白遲長長的睫毛眨巴眨巴,心底暗道,這世界的人果然長不老似的,這肥差過了十四年還是沒啥變化。
要是他努力一點,難道可以長生不老?
低頭嘿嘿笑一聲,白遲當然不會真的認為人能長生不老,拋開不合實際的思維,他拿著據說是信的那張小紙條看起來,看完皺了皺眉頭,起身掀開簾子,對外麵的白南甜甜一笑:“轉道,爹要我們去匆綏城。”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