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國不死心,挖空心▲

高城這時在軍校已有點名聲,學習好,訓練刻苦,人又豪爽大方,大家都願意跟他交朋友。時間一長,他那煤球爐裏塞炮仗的操蛋德行又複蘇了,經常跟教官玩遊擊戰,到炊事班偷點吃的出去喝點酒什麼的。軍校裏幾百號牛犢子無不精力過剩,覺著這也不犯什麼大錯誤,居然響應者甚眾。學校教官罰高城加倍訓練,他剛跑完一萬米轉頭又躥出圍牆去,被抓了他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整個一二皮臉。最後教官發覺,高城極其痛恨做娘們兒嘰嘰的家務。於是教官偏偏就罰他去陳列室把那些鏡框獎杯統統擦亮。

這招果然靈驗,高城和擰眉毛一人拿一塊抹布到陳列室幹娘們兒的活,沒擦幾個獎杯高城就苦著臉說,我再也不搗蛋了。

擰眉毛正在跟一鏡框較勁,說你拉倒吧,你就是一記吃不記打的德行,走出這兒你還得上房揭瓦。

高城忽然咦了一聲,哎哎,這人什麼名兒啊?鐵路?我還火車呢。

擰眉毛湊過來看了一眼,大驚小怪地叫,高城,你連他都不知道?這可是咱學校建校以來最優秀的學生,隻要是有比賽,冠軍必定是他的。你看這屋裏,他一人就占了近一半兒!

高城環顧四周,果然發覺許多獎狀獎杯得主都是這個鐵路,什麼射擊格鬥推演,應有盡有。擰眉毛又翻到一當年的優秀學員名單,一連四年,排第一名的都是“鐵路”。

擰眉毛讚歎,咱學校可是出名的嚴格,他能連著四年都第一,真TA媽酷。

這個酷字可闖了禍,召來高城捅他一肘子,得得得第一有啥稀奇?我要努力了我也能!

擰眉毛知道高城最愛這個酷字,誰跟他搶他跟誰急,順毛道,行行行,咱高城最酷,酷呆了行了吧,趕緊幹活兒,我還餓著呢……

高城不理,滿屋轉悠要找張照片看看鐵路酷在哪兒。最後找到當年畢業大合照,上麵幾百個人頭跟篩子似的,高城快瞪出鬥雞眼了也拿不準哪個是鐵路。從此之後他留了心,到處跟人打聽這叫鐵路的。鐵路畢業得早,現在沒幾個人知道。可即使這數目極少的幾個人談起鐵路來都是一臉的佩服,每人都用了高城最愛往自己身上套的那個字,“酷!”

終於高城不服氣地問一人誰更酷,鐵路還是他?那人哈哈大笑,拍拍高城的腦袋揚長而去。高城登時氣得麵紅耳赤,脫下帽子往地上狠狠一摔,仰天一聲大吼:“鐵路你聽著!老子跟你卯上了!”

身後幽靈般冒出倆糾察:“軍容不整,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