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指點著袁朗的鼻子:“你,不是阿花。”

袁朗登時被噎著了,呆呆地看那根老虎爪子在自己鼻尖晃著點著:“你,有他的眼睛沒他的眼神……你,有他的表沒他的裏……你,不打我……綜上所述,你,TMD幹嘛冒充阿花!”呼地一拳打出擦著袁朗臉龐過去,高城一頭栽倒趴在桌上不動了。

袁朗摸摸鼻子,我有點冤……誰是阿花?誰TMD冒充阿花了?難不成是條狗?不行我得問清楚,高城你給我起來!

他使勁搖著高城脖子,高城閉著眼狠狠捶了下桌子,頗有些渣滓洞地下黨的風範。袁朗眨了眨眼,湊到他耳邊用人口販子拐小孩兒的腔調吹氣兒:“高城乖啊,哥哥給大白兔吃……誰是阿花?”

果然,高城吧唧幾下嘴巴,咕噥著說:“……隔壁家的……看家狗……”

袁朗黑線,拿不定主意是揍還是敲,高城緊跟著又來了一句:“……眼睛亮得就像阿花……”

啥意∞

鐵路倒忘了邊上有勤務兵,麵不改色地扯謊:“喝醉酒鼻子容易堵,彈一下通了氣兒,他就不會鬧了。”勤務兵看看高城,果然安靜多了,將信將疑地道:“真的呀……可首長你使那麼大勁道,城哥會受傷的。”

“不會受傷不會受傷,”鐵路彈彈手指,笑容滿麵,“你看他多乖啊,這就叫不彈不老實。高城乖啊,睡吧,做夢去吧。”

次日清晨,高城醒來,呆呆坐在chuang上倆鍾頭不帶動彈的,眼珠一圈兩圈最後在老媽臉上聚焦,聳聳鼻子,再聳聳鼻子,高媽媽問:“城城,你鼻子難受?”

高城在老媽老爸身上看來看去:“你們昨兒晚上,誰彈我鼻子了?”

高建國和高媽媽互相看看:“你彈兒子了?”“我沒啊!”

高建國想了想:“城城,是不是A大隊那幾個喝酒的時候彈你了?個熊玩意兒,爸爸支持你彈回來。”

高城肯定地搖了搖頭:“不對,是在家裏。我昨兒回來的時候記得清楚呢,躺沙發上被人彈的,誰彈我了?爸,昨兒誰送我回來的?”

高建國腦筋一轉明白了,準是鐵路幹的。他幹嘛彈高城暫且不論,別讓這倆碰麵才是正經,否則哪天高城要是知道了剃他頭發是他這個老爸的主意,兒子非炸了不可。主意一定,高建國摸著下巴驚奇地道:“咦?你不記得了?是你自個兒開車回來的啊。”暗中掐了老伴兒一把。

不愧是多年的夫妻,當年剃毛大戰高媽媽也早知道了,這時就幫著丈夫騙兒子:“是啊是啊,你說你喝醉了酒還開車,多危險啊。”

高城瞠目:“我我我自個兒回來的?不可能!”

高建國一口咬死:“城城啊,你醉得連自個兒開車都忘了還能找著路回來?嗯,我兒子就該當偵察兵。”

高媽媽夫唱婦隨:“下次不許這樣了,多危險啊。”

“那……我開誰的車回來的?車呢?”

高建國神色自若:“你開A大隊的車回來的,我一早讓人給他們開回去了。下次喝酒你得留一個不喝的,不許再酒後駕車了啊。好啦好啦,我跟你媽出去一會兒。小張,你把早飯給城城端屋裏。”

高城仍坐在chuang上,使勁兒晃腦袋回想,自己開車了嗎?鼻梁上這一下…一拍床墊,不對,這回絕對不是做夢!

勤務兵小張笑眯mi地把油條豆漿燒餅端進來:“城哥,吃早飯啦。”

高城眯著眼打量小勤務兵,猛地一個虎撲胳膊掐著人家脖子:“說!昨兒我怎麼回來的?誰彈我了?交代滴不殺!”

勤務兵相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