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頷首算是回禮,勉強壓下心頭的不快。

“昨夜你把我趕出來,我沒地方去,恰好碰到小清越回來,便在他房裏借宿了一晚。”傅長言抬手去搭宋清越肩膀,末了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到:“還是小清越善良,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鬧別扭,大晚上那麼冷也忍心趕我出去,就不怕我凍壞了生病。”

聞此言,宋清越看看傅長言又看看宋鈺,麵上露出個驚訝之色,許是沒料到昨夜傅長言是被宋鈺趕出來的。

隨後,他連忙出聲解釋:“知許公子,我家三師兄非有意趕你,他向來不喜歡別人過分親近,許是如此才……”

傅長言笑著打斷宋清越,道:“你不必替他解釋什麼,他是怎樣的人我豈會不了解。”▂思▂兔▂在▂線▂閱▂讀▂

宋鈺幽幽望著他,少頃越過他往前走,看樣子是不想理他。

“看,他這是不高興了。”傅長言撇撇嘴,接著轉身去追,“宋鈺,你還沒告訴我,你這是要去哪?”

瞧這方向是後山,他是去查煉魂術的事,還是去毀了那陣法?

背上的傷明明還沒好,又要去逞強,他可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你不必跟。”

宋鈺冷淡的開口,腳步卻放慢了一些,等著傅長言追上來,誰知此話一出,身後的腳步聲停了。

“不跟就不跟,本公子還不稀罕跟你。”

曉得他生氣,傅長言怕自己跟上去惹他更生氣,索性不跟了,反正憑他的本事,不管是去查探還是毀陣,最多是吃點苦頭罷了,性命應當沒危險。

他宋鈺是天仙,不用早膳也無妨,他可是凡人,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再說,大不了待會兒再去後山尋他。

想罷,傅長言掉頭去找宋清越,勾肩搭背帶著他往另一個方向走。

宋鈺猛地刹住腳步,側身抬眼去看傅長言,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可謂是冰凍三尺,眸中戾氣翻騰的像狂風暴雨將至。

他死死攥著衣袖強忍,還屏住了呼吸,一直到胸腔生出刺刺的痛才緩緩收回目光。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待他!

*

宋家摳門,早膳沒準備很多,傅長言自己那一份吃完不夠飽,厚著臉皮又啃了宋清越一塊紅棗糕。

吃飽後心裏沒忘記宋鈺,正想摸兩個饅頭給他帶過去,忽見幾名弟子挑著幾大桶白雪回來,要往後山去的腳步便頓住了。

“這雪可是從縹緲峰取下來的?”

他幾步追上走在最後的一名弟子,不由分說就去扯對方弟子服上的飄帶。

“何、何事?”

衣袍飄帶突然被人扯住,挑著雪的弟子趔趄一下,肩頭的竹扁擔一滑,兩大桶白雪摔到地上,其中一隻桶許是太過破舊,落地後摔得四分五裂,雪花落了滿地。

傅長言一看闖禍了,忙撒開手往後退,麵上故作驚訝,很是無辜的道:“兄弟,怎麼這麼不小心,是桶太重擔不動嗎?”

“唐哥哥?”宋清越聽到動靜走出來,軟乎乎叫了聲蹲在地上收拾破桶的弟子,後者抬頭一看,有些欣喜的出聲:“清越公子,你回來了!”

“昨夜歸來的。”宋清越與對方顯然認識,說話間已下去幫對方收拾。

傅長言看二人聊的熱絡,抓了一把雪花在手裏,狀似隨意的問:“你們挑這雪做什麼,還沒入夏呢,就開始吃冰製品?”

“並非如此。”宋清越回頭解釋,“知許公子,這雪是用來澆灌靈草的。縹緲峰頂的雪水最是純澈幹淨,用雪水澆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