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儒竹表示他不聽,一口咬定唐茂年是凶手,於是二人開始小孩鬥嘴般的對話。
傅長言在旁邊看熱鬧,正想歪頭和宋鈺咬咬耳朵,幾道金光驀地砸落在外麵,緊接著以酆懷為首的酆家人走了進來。
“大哥。”
酆儒竹忙起身行禮。
酆懷點了點頭,拱手與宋驚塵互相行禮,末了目光落到傅長言身上,一臉慈祥的:“知許,你身體可大好了?”說著走上前想碰他。
這時,一直端坐得如同泥石像般不言不動的宋鈺忽地起身,移了一步擋開酆懷朝傅長言伸過去的手,薄唇輕啟:“已無大礙。”
酆懷畢竟是傅長言這副軀殼的親爹,老子關心兒子也屬人之常情,他卻擋著不讓靠近,此舉著實有點無禮和奇怪。
便不止酆懷詫異,宋驚塵也看了過來。
傅長言也不知道宋鈺怎麼了,不過總不能讓局麵尷尬下去,就站起身敷衍地行了個禮,道:“不勞你掛心,我在宋家吃好喝好一切都好,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吧,沒看見這裏有事呢。”┇思┇兔┇在┇線┇閱┇讀┇
宋知許長那麼大,親爹都不聞不問的,估摸著他對酆懷也不會有什麼好態度,他這樣應該不會露馬腳。
還好,酆懷是知輕重緩急的人,也看出堂內正在議事,便沒有糾纏傅長言,走到酆儒竹身邊坐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一番後,他二話不說就一掌劈開了那副冰棺。
“良兒——”
唐茂年雙目怒睜,下一刻發出淒厲無比的嚎叫。
酆懷動作太快了,在場眾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冰棺就裂開碎了,躺在裏頭的女子暴露在空氣中後,麵容和身軀迅速腐化,最終變成了一灘腥臭無比的黑水。
“良兒!良兒——”
唐茂年瘋了一般叫著發妻的閨名,撲到黑水中摸索,試圖摸到點什麼,可惜煉魂術一旦被外界影響,受術者就會萬劫不複魂魄無依。
“此等敗類,殺之即可,還查什麼!”酆懷恨恨瞪著失控的唐茂年。
唐茂年聽罷,紅著眼睛撲向酆懷,嘴裏喊著:“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酆懷冷笑一聲,站在他身後的修者便揮手將唐茂年打飛。
唐茂年撞到外麵的牆上,嘴裏吐了好幾口血,他望一眼堂內和碎冰混在一起的黑水,麵容淒苦絕望,下一瞬,他突然摸出一柄木劍刺入自己的胸膛。
“良兒……我來陪你……”
他喃喃自語,雙眼漸漸失去光澤,一縷幽魂從木劍飛出,直直飛向那灘黑水。
真是個癡人。
那柄木劍上刻了梵咒,煉魂術最後一道術法便是至親至愛之人獻祭,以命換命來換取受術者重生。
想來就是如此,霓翩然才沒有完全複生,因為霓明如不願獻上自己的性命,她寧願那般操控霓翩然一生。
短暫的靜默後,宋驚塵招手示意弟子收拾殘局,並對酆懷致歉。
傅長言卻覺得唐茂年有句話說的在理,他都承認殺了宋家五名弟子了,沒道理不承認一個金子深吧?
如此想罷,將疑問提出,真巧,他剛說完話呢,就有一名弟子雙手捧著一柄破銅爛鐵的短劍走了上來。
定睛一看,那不是他的藏玉劍麼!
奉上短劍的弟子說此劍是在金子深身上搜到的。
傅長言若是沒記錯,好像與宋清越共寢時將此劍落在他那了,怎麼會在金子深手裏?
如今他已用不上這把破劍了,便沒有接,酆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