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回來了。
“我的錢袋和羅盤……”宋清越驚訝的看著傅長言手裏的物件,先前下山遊學時不慎遺失,他還著急了好幾日,畢竟這些東西重新添置又要耗費錢財。之後,他不好意~
宋鈺搖搖頭, 但他腦袋確實有點昏沉, 便不多推辭,自己脫了靴子在床邊擺好,又褪下外袍在屏風上掛好才轉身回到床上躺下。
看他都躺好了,傅長言眼珠子轉了轉, 問:“靈昀,你可願同我說說,為何對煉魂術那麼了解?”
煉魂術乃正邪兩道都嚴令禁止的邪術, 此術施展起來殺戮太重, 血腥氣衝天, 極易招致天譴殃及無辜,故而兩道人士都不會坐視他人用此邪術。
無緣無故的,宋鈺為何要從鎮六合塔內取出記載此邪術的古籍, 並在後山竹林設下拘陰魂的陣法, 又搜羅那麼多人骨埋於陣內。
“我心磐石,不可……轉也。”
宋鈺靜靜看著坐在床邊的傅長言,緩慢又堅定地啟唇, 聲音沉沉似古鍾悶響,後者聽罷,心頭莫名一震。
大抵是他目光太過灼灼專注,傅長言竟有些不敢對視,微微垂眸別開眼,再問:“那讓你心如磐石之人是誰?”
倒真是好奇的很,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叫堂堂絕情公子如此念念不忘牽腸掛肚,還差點走上邪魔歪道。
宋鈺木著臉,眼睛眨了眨,似是十分困倦,他喃喃道:“是……啊……”
“……”
傅長言嘴角抽了一下,心道是什麼是,他問的那人到底是誰,宋鈺答非所問呢!
正要再問,眼角餘光瞥見那百俊生想跑,忙摸了折腰出來,一扇子將它掀翻在地。
“哎喲哎喲我的骨頭!”
百俊生跌落在地後,一身骨頭散架,在地上散的七零八落,他哼哼唧唧爬起來,不敢再造次,乖乖回到床邊站好。
“公子,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奴家的骨頭可是很金貴的~討厭~~~”
傅長言冷笑一聲:“你還想作什麼妖,若非你身上有關於我娘的線索,我早把你挫骨揚灰了。”
是不是他脾氣太好,這個妖魅居然還想著逃跑?想到這,他幽幽看向百俊生,手裏的折腰敲了敲掌心,“你是想痛快的湮滅,還是我用盡各種法子折磨你,讓你在痛不欲生中漸漸湮滅?”
百俊生察言觀色極佳,眼看傅長言眸中戾氣漸生,慌忙跪到地上求饒。
其實它心知肚明,傅長言根本不差它身上那點線索,隻要把他親娘的那根骨頭取走,他自有別的法子查到他娘蹤跡。
它可不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便急聲道:“公子,奴家不敢有所隱瞞,現如今,奴家已感覺不到你娘在此了!”
傅長言默默不語,從鎮六合塔樓內的冰室被抹去痕跡後,他就猜到自己的阿娘興許已被那人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那你可能感應到我阿娘如今在何方?”
“這……”雖說同是一副軀殼,但百俊生真的沒法靠身上那塊骨頭去感應其他骨頭在何處。
傅長言抿唇:“那時常到冰室同我娘說話的男子,若他就站在你麵前,你能否認出他?”
“這怕是不能啊!”百俊生為難的回到,“公子,那人隻有一個背影,我隻知他身著宋家弟子服,身形修長高大,其餘都不知……”
“……”傅長言神情越發冰冷,手不自覺握緊了床沿。
百俊生看他麵色不善,怕他遷怒自己,忙道:“可、可他竟能自由出入鎮六合塔,又苦追我那麼多年,想來修為靈力不淺。呃……對了!公子可還記得,鳳都樹林的那隻白骨邪祟,就是追我那人召出來的,由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