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見過鳳凰殿下。”容成修遠連忙改口,同時拉了一下正在發呆的兒子。

鳳凰淡淡一笑,衣袖一振,坐在禦座旁邊新搬來的流金溢彩的大椅子上。

那張椅子與天帝陛下的禦座有點像,隻是少了一點裝飾,雕刻著龍遊四海的圖案,鑲嵌著各色寶石明珠。天帝陛下坐在龍椅上時,氣度尊貴雍容、高貴絕倫、威儀天成、冷酷冰封,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他。然而,鳳凰坐在那流金的華貴異常的椅子上時,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那椅子太過寬大華貴富麗,而鳳凰太過單薄秀美清雅,往上一坐,此時還是微微斜靠在上麵,姿態散漫。白衣、墨發、金椅,更顯出他的氣質矜貴優雅、姿容清華出塵。他的眼眸漆黑如夜,閃耀著灼人的光芒,帶著幾分清傲幾分冰冷幾分尊榮,讓人震驚之餘卻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想把他壓在上麵親吻的綺念來。

容成天永就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心下焦躁煩亂,不敢再看向那個笑能傾國的白衣人。

:“大人免禮,請坐。”鳳凰唇角微揚,瑩紅的指尖輕輕絞著一縷長發,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兩個人。

容成修遠等了一會,不見天帝駕到,有些猶疑的問:“殿下……敢問陛下現在何處?”

鳳凰美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譏諷:“陛下有事在忙,容成大人的事交由本王來負責,大人可會介意?”

容成修遠愣了一下,有些為難:“這個……這個……”

:“莫非大人覺得本王,沒有資格不成?”鳳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淡淡問道。

容成修遠再怎麼自視甚高也不敢輕視了眼前這位殿下,連道不敢。

:“既然如此,大人有事不妨直說。”

鳳凰端了一杯茶,慢斯條理的輕啜了幾口,眼眸輕輕瞟了一眼下麵那個正在緊張擦汗的人。茶杯蓋子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來,在這寂靜的書房內,異常響亮,把容成修遠嚇了一跳。

:“容成大人,本王執掌鳳凰殿將近千年,你可知本王的鳳凰殿職司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容成修遠連忙回答:“三殿之中,一殿執政務、一殿執兵權、一殿執暗衛,殿下執掌的自然是暗衛。”

鳳凰輕輕嗯了一聲,接著淡淡道:“大人即知本王執掌暗衛,那也該明白……”他微微頓了一下:“暗衛的權限,包含夜侍暗衛密探等多個機構,本王手下的密探遍布天下,沒有什麼秘密能瞞過本王。”

容成修遠這才醒悟過來,臉色發白,異常難看。

鳳凰微笑,不帶一絲感情:“陛下生辰那日,我曾向大人說過‘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大人可還記得?”

容成修遠自然記得,怎麼會忘記?

:“既然大人也明白其中含義,為何還要求見陛下?”

壓抑的沉默,令人不安。

容成修遠忽然平靜了下來,抬頭道:“殿下既然知道我與陛下的關係,也應該知道這乃我們容成家的家務事。殿下您橫插一手,不覺得不妥嗎?”

鳳凰將茶杯隨手放在書桌上,一手支著麵頰,姿勢慵懶尊貴,眉宇間被一層淡漠的冰雪氣息籠罩著:“容成家……嗎?”他輕笑道,氣息瞬間變的冷漠冰寒,涼氣沁骨。一向淡然的眼眸似乎被冰封了一般,冷利肅殺、鋒銳厲烈,一時間,容成修遠仿佛是看到了天帝蕭月笙坐在上麵,冷漠尊貴、威嚴冷煞!!

:“據本王所知:天帝陛下姓蕭名月笙,似乎與容成大人沒有關係吧?”

容成修遠嘿嘿笑了幾聲,眼光變的陰沉起來:“殿下的探子雖然遍布天下,可是還有查不出來的事情啊。”他直起身子目光肅然:“陛下既然將此時交由殿下負責,那也不妨告訴殿下。”

前塵往事

鳳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眼眸半闔,似睡非睡。

:“我乃昊遠城之主,下有一弟,名為鏡遠。鏡遠身體虛弱,在有一年外出散心修養時,偶遇一蕭姓女子,兩人一見傾心,情投意合,不顧家人反對,私奔出逃並且生下一個孩子,取名月笙,就是如今天帝陛下。後來吾弟病逝,弟妹愛之甚深,也隨之同去,徒留一子流落上界,臣尋找了多年也未找到,後來才知竟然就是陛下。”

鳳凰忽然睜開眼,有些驚異的看著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般。

容成修遠見鳳凰的舉動,心中得意,口中卻道:“此事千真萬確,請殿下明查。”

鳳凰擺擺手,似笑非笑:“我不是驚訝此事的真假,隻是……你說的過程怎會如此簡單?幾句就沒有了?”

容成修遠茫然道:“就這麼多啊?殿下可有疑問?”

鳳凰坐正了身體,下麵陣陣鈍痛感傳來,不得不繼續靠坐在金椅上,心中莫名奇妙的有些惱火,暗中咒罵了幾句那個始作俑者幾句,然後道:“可是依本王所知:當年容成鏡遠的確是看上一蕭姓女子,並且是上界有名的雙璧之一的才女蕭弄影,兩人也的確是情投意合、一見傾心。可是……後來還是上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