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現在可是在馬車上,外麵還坐著一個杜風,更何況空間這麼狹窄,夠兩個大男人幹什麼?什麼都不夠!

幸好淩鳳語的苦苦忍耐沒有持續太久,車廂外麵的杜風“籲”一聲勒住了馬,低聲道:“少主,到了。”

淩鳳語如釋重負,迅速將錢小八敞開的衣襟掩好,然後將他打橫抱起跳下馬車,再足不點地地朝錢小八的屋子狂奔而去。

杜風目送二人一陣風般消失在院內,心中暗自乍舌。剛才趕車途中他覺察到車廂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在發生,因為車廂的晃蕩有些不同尋常,好象有人在裏麵打架一般,讓他著實擔心了一陣子,還當這兩人又鬧什麼矛盾了,就是沒聽到什麼聲響,有點奇怪。

然而淩鳳語抱著錢小八從馬車裏一鑽出來,他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錢小八衣衫不整臉上紅得不正常,脖子伸得老長,嘴撅得老高,一個勁兒地往淩鳳語臉上湊,兩隻手還不規矩,揪著衣服胡亂拉扯,而淩鳳語顯然有些狼狽,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一臉焦躁難耐苦苦壓抑的模樣。

雖然天色很黑,杜風還是有種再找個黑布口袋把自己從頭到腳蒙起來的衝動,因為淩鳳語一眼瞥到他目瞪口呆看錢小八的樣子眉頭就倏然皺了起來。

幸好此時的淩世子忙著要應付放肆無狀的懷中人無暇他顧,杜風暫時逃過一劫。

進了屋子,淩鳳語把錢小八放在床上想抽身給他端杯涼水清醒一下,步子還沒邁開腰就被兩條胳膊蛇一樣地纏繞上來,不止如此,那手還使勁往他衣服裏鑽,然後那人帶著濃重的鼻音又似不滿又似撒嬌一般哼哼唧唧:“我還要,我還要……”

本就旺盛的心火霎時間騰騰竄起三丈高,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淩鳳語回身重重壓了下來,是時候進行情人之間第二步了——錢小八,這火可是你點的,你就負責滅火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接下來又是兩個男妖精打架,請童鞋們自行腦補~~~~~

喜歡就是喜歡 ...

錢小八迷迷糊糊醒了過來,窗外天光大亮,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剛想伸個懶腰就“哎喲”一聲叫了出來,隻不過這叫聲啞得不行,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天,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上下又酸又軟又痛,跟拉了一夜磨的驢子一般,幾乎連小手指都沒力氣抬起來,尤其是屁 股後麵某個地方,火辣辣的很有些不好受。頭還有些暈乎乎的,仿佛被人倒進去一盆水,搖一搖還會嘩嘩響。

他吭哧吭哧半天才把自己從被窩裏挪出來一些,忽覺身上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差點又叫起來,他上半身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而且,不用掀開被子看就知道下半身也都是光的。怎麼回事,他好象沒有裸睡的習慣啊,誰幫他把衣服脫光了?

但驚到他的主要不是他渾身□這件事,而是,他露在被子外麵的皮膚,無論是肩膀還是胸口還是胳膊,全都布滿斑斑點點深一塊淺一塊的紅色印痕,仿佛遭受過一大群馬蜂圍攻叮咬一般,摸摸嘴巴也是如此,腫得跟香腸一樣。

錢小八心中惴惴,伸手小心在一塊紅痕上按了按,似乎不疼也不癢,這到底是什麼毛病?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錢小八沒力氣下床,就靠在床頭絞盡腦汁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恩,他記起來了,昨天下午他和淩鳳語收到淩瀚的請柬,傍晚吃了飯就去抱月軒喝酒賞月。在進那個叫什麼眠月小築的水榭前,不知怎麼的他就和淩鳳語吻到了一起,很甜蜜很纏綿的吻,讓他一時間意亂情迷,還以為淩鳳語也是喜歡他的。可惜見到雲真後就受到了沉重打擊,他不得不再次從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中醒了過來。

再然後就是心情低落地喝酒了,喝了多少他沒印象,隻記得那酒後勁十足,沒一會兒他就輕飄飄起來,連身邊人說了些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都搞不清楚。

再再後來,似乎他一直被一個十分熟悉的人抱在懷裏,那人像在爐子上烙煎餅一樣把他翻來覆去折騰個沒完沒了。他熱得不行,有些痛,卻又莫明其妙覺得很舒服,就心甘情願任那人折騰,甚至還主動配合著和那人一起折騰。

隻是,那個人是誰呢?他和他具體又在折騰些什麼呢?

小八捏了捏有些脹痛不已的額頭,放棄繼續糾結這些問題了,否則他的腦子一定會爆掉。

口很渴,嗓子眼裏幹得好象要冒火,錢小八瞧見床邊小幾上有一隻茶壺,就探出身子去拿。

這一側身他又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腰啊!是不是被人打過一棍子,怎麼酸痛得好象斷開了一樣?

錢小八呲牙咧嘴了一陣,不敢掀開被子去看自己的腰是不是真的斷掉了,又實在渴得厲害,隻得努力伸長胳膊再去夠那隻茶壺。

費了老大的勁總算把茶壺抓在手中,正要拿起來嘴對嘴地喝它個痛快,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大呼,“小心燙到!”

他手上一抖,一個沒抓穩,茶壺從手上掉了下來,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