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恒無言了幾秒,「不是那個問題啊……」
是的,他們正走在鐵軌旁邊,每當有列車從旁邊急駛而過,就算感覺不到揚起的勁風,許靖恒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許靖恒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停著的小小蝴蝶,隻覺得一切都超乎常理太多,也許這就是自己為何反而不慌張了的原因──呃,當作是在看動畫就好。
蝴蝶扇扇翅膀,雖然許靖恒聽不到她說話,還是回過神,本能地追上月岡真宵的腳步。
說到底,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被鬼盯上呢?
許靖恒再三反省,自己怎麽說都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特技是省錢,興趣是看看網路抓的動畫,偶爾打遊戲,沒有不良嗜好,也沒惡意拋棄過女人,交過兩個女朋友都隻進展到接吻的階段,所以也不會有私生子,那個小女孩絕對不是他女兒……
他到底做了什麽遭人憎恨了?
想到那張破碎的鬼臉,許靖恒心裏又是一寒,這幾天他都盡量避免想起那恐怖的一幕,上下學也有蟬爺會接送,所以今天月岡真宵說要來鐵道旁邊走一走,他其實是很不想來的,但是月岡真宵難得態度強硬,他也怕兩人一分開自己又出事,於是硬是壓下恐怖的回憶跟來了。
不過他沒想到,所謂「到鐵道旁邊走走」是真的在「鐵道旁邊」……他這輩子還沒當眾從月台跳下來過……雖然別人看不到……
「奇怪……」月岡真宵停下腳步,微蹙起眉,「已經走了快兩小時了,為什麽還是什麽動靜也沒有……」
「難道那個很聰明,識破你的計畫了?」許靖恒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是我,看到誰拿著一把弓一副來尋仇的樣子也不會出現……」
月岡真宵失笑點頭,「你說的也對,可是把弓收起來,碰到事情再拿出來把弦裝上去,我怕來不及。」
因為判斷鬼是衝著許靖恒來的,所以在神社做了自認萬全的準備之後,月岡真宵就把許靖恒帶了過來,問題是準備再怎麽萬全,對手不出現也是沒轍。
月岡真宵思索半晌,道:「看來隻有你還不夠,得準備多一點東西才行……我們先回去吧。」
兩人沿著鐵軌往回走,許靖恒一邊感歎自己詭異的經曆,邊開口問:「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雖然沒人會樂意當誘餌,去引個鬼出來,但大學可是要念四年的,他也不想一直都這樣提心吊膽過日子,這事情是越快解決越好。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過來,如果我在會讓它不肯出來,就唯有拿出更多能引起注意的東西了……」月岡真宵又思索了下,問道:「你記不記得,人身事故頻繁出現是什麽時候開始?」
許靖恒愕然回道:「誰會記得那種東西?」
月岡真宵失笑了聲,「也對,抱歉。」隨即斂下笑容,認真地道:「不過我想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這個鬼之所以變得如此強大,恐怕是不斷吞噬生靈的緣故,所以本來應該要有靈遊蕩的鐵路旁邊卻什麽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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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靖恒心裏惡寒了下,勉強打起精神,問:「所以你是想調查那個是什麽時候……變成鬼的嗎?」
「嗯。」月岡真宵的眼神暗了暗,「人之所以在死亡之後變成鬼,是因為對這個世界還有眷戀的緣故,無論那種眷戀是愛還是恨,隻要擁有夠強的思念,就是無比恐怖的力量,人類……是一種很強大的生物。」
許靖恒不大理解,隻是懵懂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現在,必須要知道什麽是它的眷戀,這樣才能引它出來,就算我拿著弓一副要尋仇的模樣,它也不得不出現。」月岡真宵對許靖恒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自己剛剛彷佛歎息般的話,「我必須要知道它原本是誰,這我會請神社調查,不過你可能要跟我一起拜訪幾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