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地坐著:“嘶——怎麼還沒打完?這天殺的叛賊倒挺厲害……?哎?——哎呀不好啦!不好啦!!!叛賊的援軍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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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後院寂靜非常,隱約從遠處傳來些許喊殺之聲。隔著一條街,皇帝站在空無一人的酒樓二樓,很有些惆悵地往驛館的方向眺望。
“唉,枉費朕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傻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審時度勢呢?朕都明明白白告訴他,他自己的勢力已經落到朕手裏了。他就不能乖乖地到宮裏來,咱哥兒倆不聲不響地把事情了解了嗎?非要搞得這麼大張旗鼓,狗急跳牆的……”
侍衛默了一會兒,沒忍住:“陛下,雖然臣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不聲不響’什麼的,聽起來挺像殺人滅口……”
皇帝怒道:“不該你說話的時候別說話!……哎……咦?”
驛館後院的牆頭跳下幾個人,穿著本朝人的衣服,麵容普通,往城門的方向飛速跑了。
皇帝疑惑地看著自己這邊的幾個侍衛追了過去,半晌,突然醒悟:“壞了,易容術!……金蟬脫殼!快給朕追!”說完便要英勇非常地直接從二樓縱身跳下去。
侍衛一把從後麵攔腰抱住皇帝,大叫:“陛下,您派人去追就行了,千萬不能以身涉險啊!您要以身涉了險……臣要怎麼辦啊!臣可沒膽子直接從二樓跳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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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監理了理歪了的頭冠,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踱到押了一地的叛軍中間,抬腳就給了某個看不順眼的倒黴家夥一靴子:“你們這夥逆賊,以為找兩個人從外麵衝過來虛張聲勢,就能冒充援軍啦?咱家也是你騙得……咳,本公公,哪是這麼好騙的!”又哼了一聲,翹起蘭花指仔細端詳自己的指甲:“來人,給本公公把主犯押過來!”
士兵回報:“主犯不在其中,許是趁著剛才混亂逃跑了!”
大太監理指甲的動作停在半途,腦袋扭過小半個圈來:“……什麼?”
不等士兵回答,另一士兵匆匆跑來,又報道:“後院搜出兩個被綁著的人!”
大太監腦袋又扭過小半個圈:“什麼?!”
不等第二個士兵回答,第三個士兵匆匆跑來:“不,不好了!後院搜出的那兩個人……也跑了!”
15 流氓要有一個非常拉風的登場
皇帝在前殿裏背著手轉圈。
侍衛小心道:“陛下,禦林軍已經盡數出動,您不用擔心追不上那個……那個誰……”
皇帝看他一眼,深沉道:“你不懂。朕不是在擔心追不上,朕是在擔心將軍來不及回來。”
侍衛呆了一會兒,問:“那個……那個誰,這麼厲害?還要將軍動手?”
皇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你不懂。將軍他……他想揍那小子很久了,朕怕他趕不上名正言順地動手……”
正說話間,外間突然喧嘩大作!
皇帝麵色一肅,甩手往殿前跑去。迎麵幾個宮女太監尖叫著跑來,大喊:“叛軍!叛軍攻進宮裏了!”
皇帝住了腳,轉身一把揪住侍衛:“脫衣服!”
侍衛一臉驚恐:“在,在這兒?”
皇帝怒道:“你不脫朕脫!穿著龍袍亂跑,朕又不是靶子!”
京畿衛隊之前與驃騎將軍一起,被秘密派往清剿六皇子勢力;禦林軍又大半被派了出去追捕脫逃的六皇子,誰也想不到他又玩一遍金蟬脫殼,兵行險招,直接逼宮。皇帝衝進人群,隨手奪過一把劍,劈手砍翻兩個叛軍,轉頭朝侍衛吼道:“別讓他們衝進內宮傷人!快點把……”
皇帝的話吼了一半就消了音。侍衛躲在後麵,兩手握劍,雙腿打戰,連嘴唇都在哆嗦。
皇帝怒道:“怕什麼?!沒見過死人嗎!”
侍衛哭喪著臉:“是是是是是沒見過……臣臣臣從小隻替您挨人欺負沒沒沒沒沒殺過人……”
皇帝恨鐵不成鋼地翻了個白眼,轉頭提劍加入混戰。侍衛抖抖索索地握著劍,跟著皇帝且戰且退。眼見皇帝連砍數人,不提防側邊一名叛軍衝到近前,朝著分心的皇帝一刀劈來。
侍衛猛地瞪大了眼睛,旋即眼一閉心一橫,亂揮著劍直衝過去:“啊啊啊啊!!!——”
鐺地一聲刀被格開,侍衛仍舊死閉著眼,保持握劍往前戳的姿勢哆哆嗦嗦擋在皇帝麵前。
皇帝大驚,轉手便要朝那個向侍衛再次砍下的叛軍刺去,叛軍的動作卻突然停在半空,當啷一聲刀落地,接著人直直地栽了下來。
倒下去的叛軍後腦上,插著一支羽箭,半截沒入。
百尺開外,正對殿前廣庭的宮門前,為首一人反手將巨弓背到身後。
將軍一腳踏著一具叛軍屍體,拔劍出鞘,冷冷道:“想動陛下的江山,也要先問問看本將軍同意不同意!”
五
16 流氓大決戰!
一片混戰中,將軍勢如破竹,生生從叛軍中殺出一條血路衝到皇帝麵前。皇帝解決了幾個叛軍,轉頭正要說話,將軍迎麵一拳狠狠地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