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段(2 / 3)

魑是洪天賜的真名,他潛伏於家,成為於家名下一所學堂的教書先生。而他的主子乃是西朝曾經的王子呼延泠,因多次造反逼得要藏在角落連姓名都不能透露。這一切都是於悅的錯,他曾經得到神秘的資助,以為憑這個能得到王位,結果最後連王爺的名份也沒有保住。他不過是於悅的棋子,用來對付西朝的棄子,現在,他抓到了於悅,一切就不同了,隻要於悅交出玉璽,助他一臂之力,王位還是他的。但那女人極為狂妄,不但不乖乖同意,還出口不遜,沒把他放在眼裏,他這才出手教訓,想不到越教訓越糟糕,她竟然瘋了。

“主子放心,姓楚的很好控製,既怕死又愛錢。”

“這樣就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務必要快點問出玉璽的下落,江下那兒,你也要派人聯絡。如果他們鬆口肯交換,當然最好。”

“是,主子。”魑點頭,拜別泠王爺後,他退到外麵,略有些為難。跟於家的人交涉談何容易,他們的勢力那麼大,心機又多,實在防不勝防。他在江下查了許多年,打聽到淇太子和玉璽都在她手上,好像被她藏在某個秘密的地方,且隻有她知道,連其他兩位夫人也不知。這也正常,在王室裏爾虞我詐,誰會真正交心,於家這麼大的產業怕也是一樣。若夫人被打壓地隻能退到幕後,一定有她的不甘心,於家表麵那派平和親密,肯定是假的。他哪能理解,於家三個沒有血緣的姐妹走在一起有多麼不容易,又怎麼明白她們之種看似淡薄實則強韌的感情。

走到關押於悅的帳蓬前,他停下了腳步。於悅瘋了,除了阿楚,她見誰咬誰,嘴裏還發出嘿嘿的傻笑,沒時蹲在門口,看到有人經過還會脫衣服,有時還往帳蓬上撞,阿楚也攔不住她。他們的帳蓬更加破爛,外麵都清楚看到裏麵的一舉一動。可能怕於悅鬧事,阿楚用腰帶綁著她的腳,一頭牽在他手上。於悅現在倒是沒有鬧,乖乖地像小狗一樣蹲地上,雙手在地上刨,也不知在挖什麼,指頭都沁出血絲,好像也不覺得疼。阿楚正躺在草堆上午睡,並沒有發現。等魑進了門,於悅忽然跳了起來,“汪汪”地一頓亂叫,呲牙咧嘴地像是要撲上去咬他。

“唉,都鬧了一夜了,怎麼還不消停。”阿楚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起身揉揉眼睛,看到站在前麵的魑馬上用把於悅拉回來。於悅還不肯,衝著魑嗚嗚直叫,阿楚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拉到身後。

“放心,我不會傷她。”她都瘋了,沒有他出手的必要。

“我是怕她傷到你。”阿楚一本正經地說,嘴角勾著戲謔的笑。

魑冷下臉,硬扯著笑容,“你倒是不怕。”

“怎麼不怕,我怕的要死。不過這裏,我最不怕你,你留我到現在,一定是有我的用處。你應該是最能了解我價值的人。小子,算你沒白活,還有點眼光。”

小子?魑的目光沉了沉,他的年紀比阿楚大多了。收斂神情,他審視了於悅一眼,淡淡地問,“她現在最聽你的,你能問出點什麼?”

“問?你能從一個連話也不會說的瘋子嘴裏問出什麼?如果我有藥材工具,還能給她開些藥,替她施針,慢慢治好她的病。現在……”他揚了揚綁在手腕上的腰帶,“我就隻能綁著她。”

“你想藥材可以,不過你有把握能從她口裏問出什麼?”魑狐疑地問。

“這種病得慢慢治,到某個階段,她還沒有完全清醒,全心依賴身邊的某個人。那個時候,就算讓她把所有家產給我都行。”阿楚露出貪婪的笑,令魑不禁輕蔑。▼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