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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帝從來沒給過我們釋懷的機會。

相遇的時候總是最尷尬不堪的境地,麵對麵談話總是針尖對麥芒,更何況,我怕極了他。

下午四點,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我固定到咖啡間倒一杯咖啡。很意外,平時空無一人的咖啡間,竟然有人站在窗前出神。員工都知道我每天下午四點會親自去泡咖啡,所以很少有人在這個時候留在咖啡間,所以,那是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倒了一杯冰咖啡,走到那人身後,惡作劇一般拍了一下那人的後背。她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來,幾乎打翻了我的咖啡。看清楚是我,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眼圈還紅著,嗓子也咕噥著,卻連聲道歉:“對不起,卓副總,我忘記時間了……”

靠近了一點我就看出這是阿楚的秘書,連心,故意嚇她一跳,沒想到她紅著眼圈麵對我。我把手裏的咖啡遞給她,笑著說:“隻是惡作劇而已,你怎麼被嚇哭了?”

她兩隻手捧著咖啡,隨著我笑,笑著笑著,忽然嚎啕大哭,到後來,聲嘶力竭地靠在我的肩膀上哀嚎。我一疊聲哄著,沒用,索性任她掉淚,等她哭夠了,隻剩下小聲的抽泣,才輕聲問:“怎麼了?”

她鼻音濃重:“顧總把畫廊轉給您經營了是不是?”

我失笑:“這麼快就都知道了?”

她抬起頭,臉上淚痕未幹,妝都花了,胡亂抹著淚說:“那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

我愣了一下。她這樣猜也不是沒有根據,她是阿楚的秘書,阿楚離開畫廊,那她給誰當秘書去呢?

“可你工作上也沒犯什麼錯誤啊,好端端的,幹嘛開了你?調你去別的崗位不是一樣?”

她搖搖頭,猛喝了幾口咖啡,喘了口氣:“你不懂,你不懂!”

我無奈地聳聳肩,剛想問明白到底她心裏想的是怎麼一回事,卻有人闖了進來。他看到我們孤男寡女站在咖啡間,一個還哭得梨花帶雨,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於是奸詐一笑,道了聲“你們繼續”,鬼鬼祟祟退出咖啡間,甚至體貼地幫我們帶上了門。

我滿頭黑線,對連心說:“這下你非得嫁給我不可了。”

她白我一眼:“你忽然發現自己是直的了?”

“……”

她把咖啡杯裏的咖啡咕咚幾口喝完,杯子往我手裏一遞,踩著高跟鞋沒事人一樣走出去。我想了想,終究於心不忍,叫住她:“晚上有時間麼?請你吃飯?”

“吃什麼?”她停住腳,回頭。

“隨便。”

秘書小姐仔細想了想,狡猾地笑了起來:“我在停車場等你。”說完,起腳走人。

“哎,連心……”

“又怎麼了啊?”她一臉不耐煩,“我回去之後會認真工作到下班的,做一天那啥撞一天那啥。”

“我知道,我是想說,你最好先去找個地方補妝……”

連心愣了一下,忽然尖叫了一聲,掩麵飛奔出去。

隻留下我對著咖啡杯上的口紅印發呆。

第 62 章

工作結束之後的連心秘書少了工作時的一本正經,有些女子特有的跳脫狡猾。我把車開出停車場,問她:“考慮明白了?打算吃什麼?”

“大排檔,卓副總……哦不,卓總吃過麼?”她把隨身的包包擱在腿上,手指托著下巴笑著看我。

我打著方向盤:“叫卓然吧,現在是下班時間。……大排檔我吃過,而且可以帶你去一家幹淨衛生並且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