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感覺什麼東西落在了臉上,濕濕的稠稠的。這是什麼,她用手摸了摸,紅色的液體,她不解地抬頭望去,驚恐瞬間凝結在她如花般嬌豔的臉上,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尖叫,就暈了過去。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三層水晶燈上墜落,那是一具繪滿了邪惡圖騰的屍體,無數紙牌紛紛揚揚,慢悠悠地飄落在她□□的身體上,像雪一樣覆蓋全身。
方塊2,黑桃2,梅花2,紅心2。
每一張的上麵都寫著:
橋牌俱樂部,盛宴開始。
泰坦尼亞號,中央樓道,那個耗費渝州大量心力的邪惡圖騰總算物有所值,恐懼映入眼,刻入心,尖叫聲與哭喊聲此起彼伏,尿騷味在大廳中漸漸濃鬱。不停有人逃離,又不停有人圍聚。整個樓道混亂一片。
渝州穿著最平凡無奇的服飾,穿梭在人群中,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我聽說,昨日,抓捕的秘教徒跑了一個。”
“不知道他長什麼樣。船長沒有對外公布。”
“太危險了,辛普森卡勒是在拿我們的命開玩笑。”
“聽說他們都以紙牌編號,每一個都是怪物。”
“秘教徒,劊子手,血腥屠夫,恐懼製造者,他們會殺光我們。”
漸漸地諸如 “公開昨日一切信息。”
“我們有權知曉真相。”
“太可怕了,我居然和一個如此凶殘的家夥在一條船上。”
“返航!我拒絕在這船上多一天。”
“公開逃亡者容貌,給大家一個警示。”
這一類的話語彌散開來,填滿了整個船艙。
安保隊來的很快,辛普森·卡勒也緊隨其後。
神色肅穆的安保隊員用白布包裹了屍體,將那些情緒激昂的家夥押出了船艙。緊接著四五個海員就上前處理地上留下的血跡與紙牌。
騷亂平複,但恐慌不減。
“辛普森·卡勒先生,奧納西斯家族需要一個解釋以及一個承諾,如果泰坦尼亞號無法保護我們,我們將會采取更為有效的自救措施。屆時,請卡勒先生不要擅加阻攔。”卩恕的老管家第一個站出來,彬彬有禮地威脅道。
緊接著又有無數人站了出來。
嚷嚷著要辛普森卡勒公布真相。
渝州在人群中偷偷給管家比了個大拇指。管家也不著痕跡地對他眨了眨眼。
渝州移開了視線,卻正巧看見了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金發男子,被上帝親吻過的外貌,讓他看起來如此的與眾不同。渝州不由又回想起了中午的那個悖論。
他真的是玩家而不是弗萊伯格嗎?
渝州咬了咬嘴唇,決定再試探一次。他轉身入了盥洗室,出來後,已經變成了那個帶著舞會麵具的棕發男人。
渝州走到金發男子身邊,用隻有他倆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黑桃2不會這麼蠢,用自己的牌挑釁辛普森卡勒,我懷疑是3和7幹得。當日,甲板上有3個自己人在鬥地主,今日卻一個沒來,很明顯是被殺害了,而符合他們身份牌的隻有3和7,這兩人有問題。”
金發男子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他打了個哈欠,連正眼都沒瞧渝州一下,含糊道,“這事我會處理的。”▲▲
說完這句,他就快步離開了。
渝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哎,對方完全不信任他,也是,“小提琴”都告訴他5與10是一夥的了。
或許,他該將J的身份牌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