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渝州思考之際,淹沒在激奮人群中的辛普森·卡勒扯著他的破鑼嗓子喊到,“各位,各位,安靜一下……”

話還沒說完,一個黑布林就朝他腦門砸去。

“誒呦。”辛普森卡勒捂著高腫的額頭齜牙咧嘴地蹲下了身。緊接著又有無數人上來扯他的衣服。其中不乏那些舉止端莊的女士和溫文爾雅的紳士。

看起來那個圖騰效果不錯,渝州暗暗點頭,大家都被嚇破膽了。

“你們還想不想知道真相?”就在這時,槍聲響起,米勒隊長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

這一槍果然震住了不少人。義憤填膺的人群被定格在原地,不少女士躲入了伴侶的臂彎中,輕聲啜泣,男士則緊惕地看著米勒安保隊長。

“好了好了。”辛普森卡勒接過一名船員遞來的冰塊敷在額頭,起身拍了拍米勒的肩膀,“昨日讓那邪教徒逃跑確實是我們卡勒公司的重大失誤,但請大家不要擔心,我的友人珠寶大亨史蒂夫·斯圖亞特已經答應我,將他最心愛的首席設計師塞繆爾先生借給我,塞繆爾先生不僅在珠寶設計上手藝一絕,在繪畫上更是天賦異稟。屆時,我會請他畫一副逃走女人的素描畫像,好讓大家有所防備。”

他換了口氣,接著說,“同時,我也會將看守拍賣物的安保隊員調出一部分,24h在船上巡邏。對於今日之事,我深表遺憾。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宣布,所有在船上的餐飲免費供應。”

“wow。”人群中傳來按捺不住的歡呼聲,畢竟秘教這玩意離普通人太遠,還是1個便士和1頓飽飯來得實際。

人群像潮水般褪去,渝州跟隨他們一同退場,臨走時,他給管家先生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地朝他點點頭。

等圍聚的人群散的差不多了,老人來到衣服破損,狼狽不堪的辛普森卡勒麵前,朗聲說道:“卡勒先生,我想知道昨日邪教的具體名單。畢竟,沒有人能確保他們的同黨沒有跟隨他們一起上船。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要一份具體的情況說明書,包括事件的起因,經過,他們的教義,武器以及年齡與職業分布。由此來確保我家少爺的絕對安全。”

辛普森卡勒深褐色的眼珠滴溜一轉,玩味似地掃過老人的全身。

老人不為所動,依然是那樣不卑不亢,彬彬有禮,奧納西斯這個悠久而古老的姓氏讓他有底氣麵對任何質疑。

辛普森卡勒審視片刻,也沒看出端倪,便攤了攤手:“好吧,待會我讓米勒寫份報告書給你。”

……。

渝州在外頭裝模作樣的晃蕩了一圈,撿到了3個先令,幫助了一個腦袋卡欄杆裏的醉鬼,又從紅鼻子小男孩手中收到了一顆咖啡糖,這才變身小蜘蛛鑽進了B3房門。

然而房間裏的情況讓他愣了一下。屋裏沒有開燈,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屋外陰雨綿綿,潮氣升騰,好似將整個屋子都浸泡在了水裏。

卩恕坐在陰影裏,一聲不吭。

“管家呢?”渝州給壁爐加了點碳火,暖意重新占據了這間小屋。

“管家管家,你是來找他的,還是來找我的。”卩恕深埋在沙發中,四周是一片低氣壓。剛才行動把他一腳踹開,現在見麵又嚷著要見管家,有沒有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我是來找他的。”渝州笑著走到沙發背後,手肘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推搡了一下,“不過,我給你帶了糖,咖啡味的。”

渝州將糖果剝開,遞到了卩恕麵前。

“哼。”卩恕拉住他的手臂,一使勁,渝州便從騰空而起,翻入了沙發,平躺在了卩恕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