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剛要開口,就被我的鐵爪按住了肩膀,像陀螺一樣甩飛了出去。
嗬嗬,這個裝逼的機會就交給我吧,我邪魅一笑:“雖然我沒有扒她的衣服,也沒有脫她的褲子。但是我取下了她的麵具,那是一個女人。”
榴蓮酥被噎了一下,無法解釋他推理中的謬誤,隻能強詞奪理:“化妝,這一定是化妝術。你們知道吧,一些化妝術可以將男人化成女人,而且沒有破綻。”
“就算你說的有理。”花生掙紮著從高壓鍋裏爬出來,“老大和凶手搏擊時,捅了那個凶手一刀,就在她的胸口。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沒錯。”□思□兔□在□線□閱□讀□
為了證明自己的推理,榴蓮酥也不顧形象了,粗暴地將黑桃4拉了起來,扯開了他的外衣。
瘦弱的胸脯如明鏡般完好,隻留著一條拉扯所致的指甲痕。
沒有刀傷。
“這不可能!”榴蓮酥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對,對了,我知道了,這隻是一起模仿殺人,冰淇淋對他的弟弟早已動了殺心,趁鬥篷人現身之際,將弟弟殺死,再推給鬥篷人,神不知鬼不覺。”
花生反駁:“可你不是說案件的信息被封鎖了嗎?冰淇淋怎麼知道鬥篷人喜歡往屍體上撒白芝麻?況且如果他不是那個鬥篷人,又如何知道我傷在腹部?”
榴蓮酥被徹底問懵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次失敗說明不了什麼。”
榴蓮酥嘴唇翕動,似乎很意外我會安慰他,潮濕的雙眼有些感動。
我又道:“等你再多失敗幾次,你就會明白,你在這方麵壓根沒有天賦。”
榴蓮酥被噎了個半死,敢怒不敢言。
花生卻在此時開口了:“其實,我覺得榴蓮酥說的也未必沒有道理。
“按照死者辣條的性格,不可能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裏,即便把門窗反鎖了,他也能砸開窗子跳出來。
“而他死在屋子裏,卻不是野外。隻能說明,他在我們離開後沒多久就死了,或者說,就被凶手控製了,這一點與榴蓮酥的推理很接近。”
“可是那些矛盾之處你怎麼解釋。”我道。
“我現在還無法解釋。”花生承認自己能力不足,“但還有一件東西或許可以輔助我們找到真相。”
“什麼東西?”榴蓮酥問道。
花生:“你說的那卷磁帶。”
在這一刻,我看到跪倒在地的黑桃4小指抽搐了一下。那卷理論上存在的磁帶像一個馬桶吸,將他所有的悲傷,心灰意冷與偽裝通通吸走。
他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在了那台老式錄音機上。
哼哼。我發出了野豬般的笑聲,黑桃4,終於抓到了你的把柄了。
我獰笑著朝錄音機走去。
下一秒
“什麼!沒有!?”我將錄音機正過來倒過去,猛甩了好幾下,卻沒有找到磁帶的痕跡。
裏麵空空如也,亦如我的錢包。
我再次將眼神投向了黑桃四。
可這一回他已經閉上了眼,所有心緒都被鎖在那兩片薄薄的眼瞼之後。
此刻的我隻想推開窗子,朝窗外大喊一聲“shift”。
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可當我打開窗子後,卻發現了一雙冰冷的眼,它躲在那棵長瘤子的楊樹背後,靜靜注視著別墅內發生的一切。
我做鬼也不會忘記她,忘記那一雙眼睛--焚雙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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