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為英國公。

至於國公世子人選,就是崔耀祖要上折子請封的事兒了。

崔耀祖領旨謝恩之後,對世子一事並不心急,還是留在家裏過清閑日子。禮部有與他相熟之人,閑來去崔府做客時,不免詢問他為何還不上請封的折子——畢竟,這類事情不是短時間可以有下文的,從遞折子到皇帝批示,正常來講,需得三五個月的光景。

崔耀祖就苦笑,說家裏家外亂糟糟,自己都不能確定能否保住爵位,怎麼可能急著請皇上冊封世子。

別人一想,崔家這兩年的糟心事實在是太多,也隻能予以同情一笑。

**

張家世子張旭堯臘月娶妻。裴羽和二夫人一同前去喝喜酒,遇到了阮素娥和她的婆婆,還有阮夫人等等相熟之人,幾個人說笑著等到吉時,去看一對兒新人拜堂。

裴羽是第一次見到張旭堯,是個沉穩內斂、難掩鋒芒的年輕男子,很是出眾。

禮成之後,送新人到洞房,一眾女眷跟過去看新娘子。

新娘出自書香門第,氣質嫻靜,笑容溫婉,一身的書卷氣,眾人俱是滿口稱讚,並沒逗留多久,便返回宴席間——門第越高,辦喜事越沒那些個鬧哄哄的名為鬧洞房實則叫人尷尬的情形,大多都是這樣,新娘子禮成之後就能落得清閑自在。

喜宴之後,裴羽起身道辭。

張夫人親自送了她一段。

裴羽看得出,因著兩子一女的姻緣順遂,張夫人整個人都更加開朗,眉宇間透著發自心底的喜悅,終究是從長女帶來的苦楚中走了出來。她很為張夫人高興,笑道:“過年時再來給您拜年。”

張夫人笑吟吟地道,“我也記掛著瑾瑜呢,等正月裏得了閑,就去看她。”

“好啊。”裴羽請張夫人留步,返回家中。

蕭錯、蕭銳、蕭錚今日當然要到張府喝喜酒,喝多喝少都是一樣,得等到曲終人散時才回家。

洗漱更衣之後,她轉到暖閣去看瑾瑜。因著夜裏不能在與女兒睡在一起,每一晚她都要看著女兒熟睡之後才回去。這日因為曉得蕭錯要很晚才能回來,索性上了大炕,側臥在瑾瑜身邊,輕聲與吳媽媽說話。

吳媽媽怕她冷,給她取來一條錦被蓋在身上。

過了戌時,裴羽困了,一時也懶得動,往瑾瑜身邊湊了湊,“今日陪著我們阿瑾睡。”

吳媽媽自然不好說什麼,笑吟吟地給她掖了掖被角。

裴羽醒來的時候,是被親吻喚醒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寢室的床上,身在蕭錯懷裏。

他身上的熱度毫無阻礙地傳遞給她,她不由自嘲,“我睡著之後,你把我扔到院子裏,我大概都不知道。”不與女兒同睡的時候,她睡得沉、動來動去的老毛病一樣不落地回來了。

“這樣才好。”

“好什麼?……”她因著忽然而至的侵襲帶來的不適蹙了蹙眉,輕哼一聲,隨即,慢慢放鬆下來,讓自己全然適應他。

他將她的睡意一點一點驅散,讓她情難自已,全然投入其中。

試過幾次之後,他放下心來,回到了她懷胎之前恣意的狀態。

“以前就夠要命的了,現在怎麼更好了?”他在她耳畔低語。

她因此麵上飛起霞色。這身體的玄機,她參不透,但是無從否認他的言語。大抵就是因此,這廝現在要麼不要,要起來就沒完沒了,還振振有詞,說以前餓狠了,現在可不就要暴飲暴食。

倒是也有好處,晚間累得很,白日裏因為瑾瑜總是一刻不眠地忙碌整日,如此幾日下來,她的腰肢恢複了原本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