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還有些像。頌貝其實並不認為像霍天航這樣的人會是教徒,現在看來也許是自己以貌取人了,在頌貝的意識裏,霍天航的神秘完全與宗教無關,是他本身所透露出來的東西吸引著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呢?”頌貝摸了摸那個十字架,將他重新放好,正要轉身,突然感到腰間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一下子不敢動了,他沒有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霍天航?”
身後的人沒有出聲,那個硬硬的東西從腰身一路緩緩上移,最後滑過脖頸停在了下顎處,似乎是一個黑黑的管狀物。頌貝不禁吞了口唾沫,真的是槍嗎?不會是玩具吧?槍?太嚴重了吧?
“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我……”頌貝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後頸處被吹了一陣熱風,弄得他癢癢地又不敢縮脖子。“對不起,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我現在就走,你那個……”
“小壞蛋,要怎麼罰你呢?”
“啊?”聽到熟悉的聲音,頌貝心裏一陣歡喜,可想到現在的局麵又不敢動。“對不起,我不……啊。”
隻覺得一陣大力把自己往後一帶,一個轉身就被摔在了床上,胸口一直吃疼,還不及起身,背上就壓下一個人,死死地把他按倒在床。左臉壓在硬硬的床板,正想叫疼,便看到那個頂過他下顎的東西對準了自己的腦門,這回是看得真真切切,是槍,還上了膛,開了保險,頌貝眼睛一紅,不敢動了。
“那麼想見我?不怕我是你這輩子見的最後一個人?”
“我……我隻是……”
“隻是什麼,小壞蛋。”
“想……我……那天在懺悔室……看到了……血跡,你……是不是受傷了?
“為什麼要知道我是不是受傷了。”
“因為……”頌貝眨了眨眼睛,引出了兩行眼淚,小聲地說了句。“我擔心你。”
“什麼?”霍天航忍著笑,看著幾公分下那半邊紅彤彤的嫩嫩的臉蛋。剛出門就看到頌貝鬼鬼祟祟地躲在一邊,故意等到他探出腦袋才把鑰匙放好,以為他不會自己進來,後來發現不但進來了,居然還直接跑到他的臥室。認出頌貝到現在,差不多已經有三個月了,想來看看自己和他是不是還有緣分,現在……
“我擔心你。”頌貝哀怨地瞅了霍天航一眼。“你能把……把它拿開嗎?”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擔心我?還冒冒失失闖進來,果然你不是小壞蛋,是一隻小笨蛋。”
“對不起,不該就這樣闖進來,我給你道歉。”這話可沒有半點歉意,反而帶著股子明顯的怨氣。
“除了這個呢?”
“啊?”
“隻是不該私自闖進來嗎?”
“哦……”轉了轉眼珠,目光有聚焦到那把槍上。“不該……跟蹤你。”
“還有呢?”
“沒了。”
“真沒了?”
“嗯……對不起。”頌貝撅了下嘴,淚汪汪地瞅了眼霍天航。
“就對不起完了?”
“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都行?”
“不做違法的事情都行。”
“不違法就行?”
頌貝想了一會兒,又加了句“不可以違背教義”。
霍天航笑著將槍重新收好,頌貝這才歎出一口長氣。
“先起來。”
“床太硬,由你墊著比較舒服。”霍天航說著,還扭了扭身體在頌貝背上睡睡好。
“可你壓得我不舒服。”
“把你當床墊,違法了還是違背教義了?”
頌貝瞪了霍天航兩眼,眼睛一閉,不理睬。
霍天航騰出一隻手,揉了揉頌貝的頭發,再捏了捏他的耳朵,手指彈了下下巴,玩兒得還挺開心。頌貝咬牙,忍。霍天航見沒有得到預期的反應,頗有些失望,兩根手指一勾,將頌貝的襯衫衣領往下一拉,露出白白的後勁,頭一低,唇便吻了上去,沒等頌貝反應過來,就是一個紅紅的草莓。
“你幹什麼?”
“親你啊。”
“你……”
“陪我睡一會兒好嗎?”霍天航突然用鼻子蹭了蹭頌貝發燙的臉頰。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霍天航站起身,將頌貝拉了起來,然後抱著又一起摔到了床上,手腳並用纏著他睡在一張硬硬的單人床上。“陪我睡一會兒好嗎?鬆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好。”頌貝點了下頭,雙手縮在兩個人之間,小心地按照霍天航的胸口,感覺裏麵的跳動。
“謝謝你來看我,鬆鬆。”霍天航把頌貝抱得很緊,整個兒藏在自己的懷抱裏,仿佛他失去了他很久,現在又找了回來,卻感覺一切隻是一個在過去重複了很多遍的夢境一樣。
“天航。”頌貝有些不知所措,突然之間,這個幾個小時之前還很陌生的人一下離自己那麼近,那麼親密。可是真的是完全陌生嗎?第一眼看到時的悸動,真的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