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君話音剛落,陳天明便攝住他櫻桃般的小嘴,美美地品嚐起來。
片刻,何若君別開臉,主動結束這個吻。陳天明還沒滿足,唇追了過來,啄著他的臉頰。
"若君,那件事,你考慮得何如?"
" ‥‥‥"一聽到陳天明提及此事,何若君就納悶。
一年前的夏天,陳天明問何若君是否願意做他的情人,當時何若君沒有回答,他就一直追問到現在 ‥‥‥真是的,他不是說自己很有耐性嗎?怎麼隔幾天就問一次?煩不煩啊?
"一年了,我足足等了一年了,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答應我?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啊,我也想盡快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 ‥‥‥"
何若君越聽危機感越重,馬上打斷他的話。"你還說自己是正人君子,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若我不是正人君子,我早就將你吃掉了!你還能這般生蹦活跳天天在我麵前逃嗎?"
" ‥‥‥"
見何若君拉長了臉,陳天明笑了笑,從腰間掏出一支精致的白玉長簫。
"什麼?"
"送你,今年西域的貢品,碧玉白寒蕭。"
"為什麼突然送我簫?"
"想聽你吹簫。"陳天明神情言語都十分曖昧。
"我不懂吹簫。"沒有察覺到陳天明的隱意,何若君正正經經地照實回答。
"不懂麼?那你可以不吹這個簫,吹我的‘簫‘ ‥‥‥"
" ‥‥‥"何若君開始覺得不妙 ‥‥‥
"要不,我幫你吹也行 ‥‥‥"
"你 ‥‥‥神經!?"何若君終於明白了陳天明的意°
"父皇!?"
"你不必多言,朕這麼做,隻為讓你們的關係更徹底而已。"
"父皇,兒臣是絕對不會娶何若月的!"
"明兒,倘若你想做君王,就跟何若月成婚!與君兒劃清界限,斷絕關係!"
"父皇!?"沒想到父皇會用皇位來威脅他,陳天明頓時呆住了。
"朕意已決,你毋須多言,朕明日便頒下聖旨,封你為太子,並賜予你與何若月成婚。"
天啊 ‥‥‥這 ‥‥‥這 ‥‥‥如何了得!?
皇上金口既開,決不收回,陳天明徹底絕望了!
自從禦書房出來,陳天明就像沒掉魂一般,一路行屍走肉,像一具實實在在地屍體,走過的宮女太監向他行禮他都不應,一直的走,一直的走,不知不覺間,眼前便是墨顏軒了。
墨顏軒,墨如岱,顏如玉,墨顏軒 ‥‥‥
他的心,他的情,他的愛,都在這裏 ‥‥‥
隻是 ‥‥‥還有一樣東西,卻在外麵,在那 ‥‥‥金碧輝煌的龍椅上!
亭中,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如此的清秀,單薄,憐人 ‥‥‥
穿過迂回曲折的長廊,陳天明靜靜來到何若君身後。
何若君坐在亭中石凳上,一手托著鵝額,一手撩弄著落在肩上的屢屢發絲,微微側著頭,雙目半閉,睫毛不時輕抖,像在休憩,又像在冥思。
若君,你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 ‥‥‥?
你又否知道,我在想什麼呢?
你心中所想,與我心中所想,是否一樣呢?
"皇位和我,哪個比較重要?"
何若君心中不斷輾轉反複著這句話,問,還是不問?
不,他不要問,但,他不甘心。
真是矛盾 ‥‥‥
忽地,一個重量從背後壓過來,何若君自然嚇一跳。
"天明?"沒有回頭,何若君喚了聲,沒有回答。
"天明?"何若君又喚了聲,終於回過頭,卻又被陳天明憂鬱的神情嚇著了。
"你怎麼了?"
陳天明沒有說話,隻不斷加重臂力,將懷中人摟得更緊些。
"天明?"察覺到陳天明極端異常,何若君更是迷惑。
"若君 ‥‥‥"
"嗯?"
陳天明深深吸吮著何若君身上的氣味,熟悉的,懷念的,醉人的氣味。良久,才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