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黑暗的凶手和小偷都暗藏在我們這個純潔的城市中,但長久以來我仍一直認為,我找到了隱藏在我們這個世界背後的另一個世界的線索。現在我有了證據,我感覺自己又興奮起來了,甚至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關心此事。”他低頭看著教授,“告訴我,有沒有什麼可以抹掉或者改變人類記憶的方法?”

“那個咒語叫做‘一切忘空’,”波特說道。福爾摩斯又轉向他。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對自己無可挑剔的記憶力引以為傲,我把自己大腦中的小閣樓處理的井井有條。[2]現在,有一個我認為已經死了的人,再次出現在我麵前,行走呼吸,操縱現實生活中的某一件事情。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原因麼?”

“我可以試試,不過你能從斯內普教授那裏得到更好的解釋。”

“以斯內普教授目前的身體狀況,如果他不休息的話,我是不會讓他進行解釋的。”

斯內普懶散的舉起一隻手以示抗議,但是他幾乎無法睜開眼睛。

“來吧,”我說,“哈德森太太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床鋪,並且給你做了些牛肉湯當晚餐。紳士們,我們需要幫助教授上樓去休息。”

當我們扶起這虛弱的男人時,我注意到馬爾福揮了揮手中的魔杖,壓低聲音說著什麼。波特和馬爾福攙扶著斯內普教授,好像他的重量比薊花的冠毛還要輕,隨後他們把他扶到了床上。很快,哈德森太太便拿來了一碗肉湯,不過斯內普吞咽起來依舊有些困難,然後他就蜷縮進鴨絨被,不久便沉沉的睡去。我隨著兩個年輕人下樓回到客廳,福爾摩斯正不耐煩的等待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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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我認出他來了,”福爾摩斯邊說邊拿著一根極細的蠟燭點著煙頭,“即便是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已死於我手。”

“那麼,他就是莫裏亞蒂[3]麼?”我小聲問道,他點了點頭。波特坐在位置上向前探了探身。

“嗯,他是個強大的巫師;他可以用無杖召喚咒召喚他的魔杖。你對他了解多少?”

“他是個可怕的罪犯,”我說,“還是涉及詭計迷惑對手的大師。”

“所以他既身處於巫師世界又涉足於麻瓜世界,”馬爾福⌒

“當然有瓜葛了,你個白癡。”

馬爾福的臉紅了,好像被極大的侮辱了一般。

“他是個偉大的巫師,不是什麼低等泥巴種——”

“馬爾福,”波特說道,他的聲音很不響,但卻穩定清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屋內環繞,聲音之下有種不可名狀的震動,“斯內普是混血,他的父親是麻瓜。”

馬爾福的手握緊後又鬆開了。

“你在說謊。”

“有必要麼?我母親是麻瓜出身,我最好的女性朋友是麻瓜出身,我並不以她們為恥,她們都是非常聰明的女巫。斯內普和湯姆 裏德都是混血。”

“湯姆 什麼?”馬爾福眼睛裏閃爍的光芒暗示著他知道這個名字,但他仍試圖否認某些曾深深傷害過他的認知。

“湯姆 裏德,伏地魔王。 ”

馬爾福明顯的退縮了一下。

“不要。”

“他已經死了。”

“不,”馬爾福低語著,“他還沒有出生。”他把雙臂交叉在胸`前,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肩膀,好像站在冰冷刺骨的寒風中。“天啊,我們能找到他的父母。我們就能阻止今後一切的發生了。”

“馬爾福!德拉克,不。我們不能就這樣介入並試圖改變時間,或者至少不能在不知道目前該死的局麵的情況下。”

馬爾福在離壁爐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緊緊的抱著自己。波特歎了口氣,看著福爾摩斯。“你們兩人都很有名——將會很有名,但是不是真實的人物。看,在我們的世界裏,你們是亞瑟 柯南道爾筆下的人物。我姨媽以前喜歡偵探電影;她看過所有關於夏洛特福爾摩斯的著作。”

“莫帝拉維(Mortdelavie)[5]是個巫師,”馬爾福以單一的語調說道,“他是十九世紀最後幾十年的黑魔王。賓斯和我們講過他。他同時接管著麻瓜罪惡的黑社會和巫師社會,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幾乎毀掉了巫師文化。”

“為什麼我們對此一無所知?”我發問。

“國際巫師保密條例,1692,”馬爾福淡淡地說道,引來波特一陣冷哼。

“如果在我們剛剛出現的時候就告訴你們這些,你們會相信麼?”

“聽著,”馬爾福說道,“我現在要去睡覺了。我很累,頭痛欲裂,我們需要等斯內普教授醒來後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否則我們隻是無休止地重複討論我們自己。”

事實無可爭辯;我們都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回臥室的路上我路過哈德森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