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那句話隱含了試探,所以,我照著昨天那名山羊大夫的話再加一點自己的觀點說給她聽;我不敢說的是,她最多隻能活一個小月了。
我打開小盒子,裏麵躺著一朵紫紅色的花,我從未見過的花朵,有點似牡丹,卻是更高貴,花裙邊有金色的線繞著,國色天香,層層疊疊、媚|惑妖嬈、神秘夢幻、清純典雅、香味百變。
室內在我打開盒蓋的一瞬間,就充滿了淡雅的清香,掩蓋了原本的熏香,它一陣似蓮香,一陣似風的味道、一陣間又有鬆柏的清香,這香味不串,卻都是淡而清的香味。
“好漂亮。這就是‘半魂’的伴生花嗎?”我如醉如癡的看著捏在手上的紫紅色花朵,問。
“是呀,很美。本來英嬤嬤的信上是說如果蠱成,伴生花就要毀去的,但是,我看它美得動人心魄,又清雅絕塵,反正英嬤嬤也沒有說它必毀去的原因,所以,我就留下來了。增清,快蓋起來,這花香能讓人入睡。”小娘親慢慢的解釋。
“它對解小鳳身上的蠱會起很大的作用。”我淡淡的說,小心的將花放回盒子裏,緊緊的蓋上。“我要將它拿回去。”
“那鳳兒身上的蠱什麼時候解?”小娘親急問。
“明天就可。”我把小盒子放到腰間的牛皮袋子裏,抬起頭望著小娘親,肯定的說,“不過,明天,可不可以就夫人帶小鳳去城北的小米客棧找我呀?”
“為什麼增清不過來呢?有什麼為難嗎?”
我眼睛下垂,想著袖子底下昨天被冰塊父親抓住的右手腕,隔了一個晚上,那裏呈現出四道青烏色的印痕,猙獰可怖。
“這裏隨時會有人撞進來,很容易打擾我為小鳳拔蠱。”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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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合適呢?”
我想了想,幾天前叫羅安羅定去熔城時,有交待過他們盡量早點回來,現在都過去三天多了,也應該在晚上就回到了,然後我等一下去醫館拿點藥回小米客棧,盡快將拔蠱用的藥做出來,這樣,明天為小鳳拔了蠱,如果下午還早的話就可以去熔城了。
“吃過早餐就過來吧。”我站起來,朝小娘親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了。對了,夫人,妳帶小鳳去小米客棧的事最好與妳的相公交待一聲,但是卻不能帶人過來,隻要妳和小鳳就行了。我是為夫人妳好。”
“嗯,我記得了。增清慢走。”小娘親想站起身,被我攔住了。
走了幾步,我回過身,從小布包裏倒出三粒藥丸,對她說:“夫人,妳收著,明早服兩粒,剩下的一粒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服下。”
她接過,用她的手帕包好,放在枕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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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染霞樓出來,拐到那個山羊大夫所在的醫館,等到藥包好時,我才發覺,我的錢似乎不夠,應該說是口袋空空。剛好看到管家崔伯從內堂出來,手上提著幾大包的藥,我迎了過去,笑眯眯的說:“崔伯好啊。幫夫人拿藥嗎?剛好,夫人也叫我過來拿點給小鳳的補藥,可是,夫人忘了給我錢了,崔伯可否一起付了呀?”
崔伯老人精的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問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來的山羊大夫;山羊大夫打開已經包好的藥,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後對崔伯點點頭。
崔伯幫著付了錢,要將我買的藥一起提,被我手快的提住了,我道了一聲謝後,飛快的竄出醫館了。想追出來的崔伯被山羊大夫拉住去買養神丸了。
我也不怕崔伯去小娘親那裏對質,小娘親要是聽崔伯的話後肯定能聯想到我要藥是什麼原因的,必會為我圓謊。
藥包提在手上一晃一晃的,邊走邊看,慢騰騰的穿街走巷回到了小米客棧。
“咦,清少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正在隻有四套桌椅的大堂裏抹抹擦擦的阿事見我從門口進來,吃驚的問。
“嗬嗬,小鳳不在,他同他爹爹出去玩了,所以,我也沒有地方去,就早點兒回來了。”我像高興的出門,卻掃興的回家的小孩子一樣,癟著嘴巴酸酸的說。
“哦,是這樣啊。清少爺,你的雙親呢?”阿事問得很遲疑,怕我難過的樣子,輕聲的問。
“我的父母在我七個小月的時候就不在了,我是我師傅帶大的。”我站在阿事的麵前,低著頭,並著腳,無悲無喜的說。
“這樣啊。真是抱歉,讓清少爺想起難過的事情來了。”阿事擦桌子的手頓了一下,說。
“嗬嗬,沒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對了,阿事,我想借你的廚房用一下,可以嗎?”我走到往後院的門時,回頭問道。
“你用吧,別傷到自己就好。”阿事頭也不抬的說。
和阿事兩個人坐在大樹下簡簡單單的吃過午餐,阿事說有事要去城郊,叫我注意一下廳外有沒有人,但他說一般是沒有客人的;我點點頭答應了,然後阿事從廚房裏拿出另一份午餐從後門走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大樹下搗鼓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