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和那聾啞孩子一起玩……
金小鳳越是觀察越是百◎
金小鳳當然不信,再三央求下,張家奶奶這才說了實話,她聽了之後又驚又怒,臉色發青,手腳發冷,像得了急症。她先尖著嗓子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家小越不可能……不可能!”然後連問道:“是誰說的?是誰在亂傳?”
張家奶奶自然說不知道。金小鳳一時也沒別的主意,失魂落魄的拎著籃子回到了家。
家裏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在,金小鳳把菜籃放到廚房,然後就走到飯桌那裏坐下,發大半天的呆。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衝進趙越的房間四處翻找。
當她打開那個放滿女子衣物的箱子時,她整個人就像墜入了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裏。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歇斯底裏的尖叫,想大哭一場,但僅僅一瞬間,她便理智的克製住了那股衝動。
理智告訴她,要忍住,不能哭,不能發脾氣,否則一切就完了。她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好好過日子,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切得照舊。
她把眼淚忍住,她把發狂的尖叫壓下去,她止住渾身顫唞,然後深深的吸氣,她冷靜問自己:現在幾點了?十一點半。好。那麼現在應該做什麼?去做飯。全家人就快回來,得做飯了。
頭腦向她發出指令,金小鳳開始進廚房做飯。
十二點之後,家人陸陸續續的回來。趙越擠進小小的廚房問,媽,今天中午吃什麼?
背對著趙越切菜的金小鳳遲疑幾秒鍾,說,糖醋魚,蒜泥白肉。
趙越親昵的摟了下金小鳳的肩,說,都是我喜歡的,太好了。
趙越走出了廚房,金小鳳放下切菜的刀,用手背抹了把含在眼眶的淚。
金小鳳抹去眼淚,咽下哽咽,強作鎮定,把菜一道道煮好,端上飯桌。直到這時,金小鳳的偽裝還是很成功,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可是一動筷子,當幾個人吃了第一口菜後,就覺出不一樣了,每一道菜不是太鹹就是淡,有一道菜甚至把糖和鹽弄混了。
除了金小鳳之外的幾個人都吃不下去了,隻有金小鳳一口接一口喝湯,郭大洋看了金小鳳好幾眼,還是端起飯碗。趙越心中忐忑,卻不敢詢問原因,因為他很怕,怕是自己一直擔心發生的那件事發生了。如果是真的,他實在不知該怎麼去麵對金小鳳。
而金小鳳此時連看一眼兒子也害怕,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兒子對她而言更像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坐在金小鳳旁邊的郭大洋心裏轉著念頭,他想在吃完午飯後跟金小鳳聊聊,卻不知該怎麼說。其實金小鳳的失常,郭大洋已隱隱約約猜到是哪件事。畢竟這個鎮隻有芝麻粒大,一點風吹草動,全鎮人民都一清二楚。因此,郭大洋知道傳聞,卻隻是不說。
像郭大洋和金小鳳這樣年紀的人,學會對某些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是必要的。因為隻有漠視和裝聾作啞,才能將生活繼續下去。
這幾個人中,最幸福的要數郭小海了,他呼嚕呼嚕的吃了個痛快,雖然菜有的死鹹有的寡淡,但一點都沒妨礙他的吃興。什麼傳聞,對他來說是壓根不存在的事情。
“傳聞”當然不是郭小海說出去的,也不是家裏任何一個人傳出去的。
鎮上有個一個好吃懶做的二流子,姓張名山,曾和郭大洋金小鳳一起打過牌,輸了不少錢,總想著把本翻回來。有天下午,張山又來找郭大洋打牌,正巧郭大洋帶著郭小海去看病,趙越到鎮上的網吧上網,金小鳳在隔壁串門子,家裏沒一個人,而獨門獨戶的家門虛掩著,並沒有上鎖。
張山進去後發現沒人,小偷小摸的毛病就犯了,便在屋裏東翻西找,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