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兒身體素質可以啊。”阿彪晃著手中的槍杆評價嵩斐梵,“捶兩下才暈呢。”
這時候,一隊警察已破門而入,將嵩斐梵銬起來了。阿彪嘟囔:“你們才來,要不是我,人都死透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南憑崖跟著警隊背後走進來,匆匆跑到沙發旁邊,拉著穀熏,說,“你沒嚇著吧?”
穀熏恍惚地搖搖頭。
看著穀熏臉色嫣紅的,南憑崖十分可憐他,緊緊摟著他,但又想到剛剛的清醒,便忍不住責怪:“你剛剛怎麼說話?句句都那麼厲害,這樣刺激嵩斐梵,真不怕他傷了你?”他知道,穀熏平日不是那種講話沒分寸的人,在公司裏還知道當孫子,怎麼怎麼被綁架了卻敢那麼橫?
“我是故意的。”穀熏悶悶說。
“嗯?”南憑崖沒聽明白。
穀熏抬起頭,看著南憑崖,眼珠子亮盈盈的像是燭光一般:“你之前說等著嵩斐梵狗急跳牆。你一直盯著他、等他犯錯。我想著,既然如此,那這艘貨輪肯定是有人盯著的。我故意刺激他,就是等他做出過激行為,讓他如你所願的犯錯。那你的複仇就更順利了。”
南憑崖聞言大驚:“你瘋了?你也知道他本事不小,要是他真的成功瞞天過海,避過了我的耳目,那你豈不是危險了?”
“如果是那樣,那我本來就活不長了。還不如死得幹脆些!”穀熏劫後餘生,竟也洋洋地說起嘴來,“再說了,我相信你。”
聽著穀熏充滿信心的語氣,南憑崖卻默默半晌不語,垂下眼瞼,輕撫穀熏的背脊,許久才再開口:“對不起,我該守著你的。可我沒想到……”
穀熏問:“沒想到什麼?”
南憑崖說:“沒想到他會對你動手,畢竟,我覺得,他喜歡你,不會傷害你。”
穀熏無奈一笑:“你太遲鈍了,他喜歡你。”
南憑崖十分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穀熏說:“他的眼睛、心神一直都在你身上。你真是鈍感得可以。”
南憑崖無奈地說:“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穀熏有些別扭地說:“我才不要呢。看著你為我吃幹醋的樣子多可愛。”
南憑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穀熏卻拉著南憑崖說:“好啦,現在該你說說了,你怎麼會在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早在發動對DH集團的收購的時候,南憑崖就已經猜到嵩斐梵會找春釵飛結盟。
這倒是不難猜測的:第一,DH集團被南憑崖蓄意掏空了現金流,情況非常危急,需要外部支援;第二,而嵩斐梵在讚斯比亞嚐到了和黑道勾結的甜頭,很可能會故技重施;第三,南憑崖的計劃裏,春釵飛也十分重要的一環,拉攏了春釵飛便能讓南憑崖計劃瓦解。這樣一步步算下來,嵩斐梵主動尋找春釵飛幫助乃是必然之舉。
南憑崖用多年花錢攢起的交情來請求春釵飛幫一個忙:在嵩斐梵的鋼筆上裝微型監聽器。
嵩斐梵要見春釵飛,得脫光衣服,衣服脫光了,那根隨身攜帶的鋼筆便也得取下來。於是,在嵩斐梵泡按摩池裏的同時,春釵飛手下也在更衣間裏把嵩斐梵的鋼筆處理了——這都是專業人才、專業設備,時間又充足,絕對能做到讓嵩斐梵看不出端倪。
嵩斐梵當時以為春釵飛會考慮和自己合作,自然沒那麼多疑心。他仍每天隨身攜帶著那根鋼筆,殊不知,就這樣,他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都通過鋼筆裏的裝置同步輸送到雲端。
說實話,嵩斐梵巧舌如簧,在水池裏差點就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