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2)

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確實燒得不輕。「四公子,須得吃藥,病才能好呀——」江南勸到。

胡伯在房裏折騰了大半日,一臉疲憊地歎了氣:「從小就不肯吃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江南回過頭,對胡伯和他身後的楚兒溫聲道:「你們累了一天,也去吃點晚飯,四公子我先照顧著。」

「怎麼好麻煩……」胡伯一句話沒說完,那頭江南道:「您就讓我看著吧,你們這不吃不喝的,也沒個精力去照顧四公子。」

胡伯想也是這理,收拾了桌麵和楚兒一道走了。

江南從旁邊拉了把小凳坐下,魏遠爭仍舊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麵上燒得發紅。

「躺了一天,起來喝口水?」江南對著他說。

魏遠爭有氣無力地搖了頭:「嘴裏淡,不想喝。」

「我帶了糖蓮子。」江南拈了粒放在魏遠爭口中:「怎麼樣?喝幾口水再吃?」

「嗯。」魏遠爭將身子坐起來些,江南遞了茶杯到他手邊看著他喝了。

「來。」江南又喂了他幾顆糖蓮子。

「還是吃這個有點味道,楚兒總給我喝粥。」魏遠爭半眯了眼嚼著蓮子。

「生了病自然是要吃得清淡些,蓮子養心安神,對發熱也有些好處,才叫您吃的。」江南回道。

這話好像在哪聽過。

九哥?

無端端怎麼又想起他來……

「九哥……」這兩個字卻被他自語出聲。

「嗯?」江南聽得不甚清楚,問了一聲。

魏遠爭閉了眼:「沒什麼。江南,一整天躺在床上,好沒意思。不如你跟我講些自己的故事來聽?」像是要把思緒從那人身上收回來。

「這——」江南想他哪有講過什麼故事,本想推脫。但……說不定能探到些線索呢,一轉念又說道:「那我就說個,說個小時候的事兒。」

「那個時候我才六七歲,有一天父親問我,小南你可知道什麼叫抱負?我歪著腦袋想了片刻,暴富?暴富可不就是一夜之間就有了許多的錢?沒想到我才說出口,父親就笑得直不起腰來了,說,我怎麼養了這麼個小財迷——」

「哈——哈哈」魏遠爭聽了也笑起來,邊笑邊說:「江南,想不到你小時候也這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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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勉強牽了牽嘴角,「四公子,您樂夠了,也給江南講個您的故事?」

「誒?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你說,想聽什麼?」魏遠爭眼角瞥到江南的手,白淨的指頭蜷在一起揉著衣擺。

「江南自幼和父親住在一道,周圍沒個鄰居,認識的人也很少。上次聽四公子提起那贈刀的友人,真想知道些和朋友在一起的好玩事兒——」

友人?他是說九哥?魏遠爭心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都能被問到。

「我與他也不過是吃了幾頓飯,見麵說些無聊話,算不上熟——」

江南沒想到魏遠爭會這麼講,「不熟?那他也真是慷慨,那把玉刀可值錢著呢——」

「嗬嗬,江南,你可不就是個小財迷。」魏遠爭又笑道。

江南見話題扯遠了,忙說:「四公子,那您也告訴我這財迷他的姓名地址,好讓我也去找他要把金刀銀刀——」

名字?九哥?晏久安?還是晏朝國主,晏長治?

「他呀——這京城裏頭的第一風流,第一薄情,第一食言而肥就數他了,你要是去找他,非得被剝了皮吃個精光才算。」

作者有話要說:原來不好更半章的……字數啊什麼的還很有講究呢

受教了……

隻好拚一起了……

他是天上雲中客,我是塵埃夢裏人

「四公子你跟他——有了過結?」江南訝異。

魏遠爭一打哈欠:「交情都攀不上,哪談的上過結。」

「怎麼會,憑四公子都攀不了交情?莫非他是天家貴子?」一條線索,可別就這麼斷了。

「嘁——」魏遠爭望著屋頂苦笑道:「你說對了。他是天上雲中客,我是塵埃夢裏人啊——」

「雲中客?夢裏人?我看四公子不是交情淺,而是,而是用情深……」江南才說,魏遠爭燒得充血的眼便望過來:「我怎麼會對個男人用情,我又不做龍陽君。」

江南看他急了,又不甘心不問下去,「四公子,我不是說這個……江南學問淺,不會說話……不過好奇個緣由……」

緣由……魏遠爭又瞥了眼江南的手,十根手指捏得衣擺起了摺。臉上越是不作聲色。

「唉……我不怪你。」魏遠爭看向江南的眼睛:「他叫久安,晏久安。」捕到江南眼裏閃過的一絲難掩驚喜。

「一個紈絝子弟罷了。早就……死在了他的溫柔鄉。」魏遠爭故意這般說到,江南神色一變:「死了?」

魏遠爭點頭,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