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出去。」江南手臂箍緊了魏遠爭的後背,勒得他話都講不全了。
小廝反應過來,得了赦令般跑出去,臨走還不忘掩了房門。
怎麼辦,怎麼辦,魏遠爭腦中閃過千萬種念頭,最終還是以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僵在原地。
「你……」
有什麼一點點,緩緩滲進他衣上,千絲萬縷。
哭了?
恐怕連江南自己都沒意識到,那樣抱緊了他哭泣是多麼曖昧的事情。隻是當淚水溢出時,江南有些驚訝它為何能滴落地如此自然,仿佛種子一旦埋在泥土裏,便要盤根錯節。
溫暖的手掌開始有節律地輕拍他的後背,一下一下,江南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忽然想起幼年時父親在夏夜的知了聲中哄他入睡。
知了,知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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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停不停,在他耳邊流連不去……
那樣輕柔的安慰,卻往往令情緒決堤,伴隨著心中仲夏夜交織的場景,讓本該抑製的淚水洶湧地不帶任何理性。
作者有話要說:那信的幾個信息:
莊近浦和公主早年相識,無奈一起去了上寧。〔可能有私情〕
公主嫁與太子,生下寧從嘉,即江南。
從嘉父母被迫害致死,囑托莊近浦撫養孩子。
咳咳,沒了..因為朋友說一看古文就會跳過,所以注明...看了的就忽略吧
莫相憶,夜月溪篁鸞影
作者有話要說:自己挺喜歡溪篁和六幺這對小配的...
等到分開,江南才擔心,擔心他問那句為什麼。
為什麼?那樣他該怎樣回答,又該回答些什麼?
紅著雙眼抬頭看他,問他:「能相信你嗎?或是……相信我好嗎?」聲音帶著哽咽的輕嗝。
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魏遠爭凝神注視著江南,疑惑:「叫我相信什麼?」
那雙盈了水的眼眸一下黯了,讓魏遠爭沒來由地於心不安。
沉默……在江南即將開口時,魏遠爭卻點頭。
躲在黑暗中的少年怔怔看他,哆嗦著問:「不問為什麼?」
「你不想說?」
「嗯。」少年誠實地回答,這樣的問話叫他意外。
魏遠爭一下笑起來,唇邊綻開了溫柔的漣漪。
「哦……」江南突然讀懂了他的笑容,「玉刀,是召雲公主的。」這句話他沒有撒謊。
「召雲公主,你是說已逝長公主?」魏遠爭驚詫地問道,卻又暗中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九哥。
「嗯。當年召雲公主送了它給我父親,父親他,是自殺……」這句話,他也沒有撒謊。
「你父親,為……」想到剛才的允諾,魏遠爭的話哽在了喉間。
江南歎了口氣,「父親一直思念召雲公主,也許,是難忘故人。無處話淒涼……」終究還是騙了他。
情之一字,真要以死相糾?魏遠爭百萬個不解,又不知從何推敲,這事,誰懂?
「這些天,實在鬧劇一場……」江南又道,透著無力同淒涼的氣息。
魏遠爭手掌撫上他頭頂,「什麼也沒發生,你是我的客人,不是嗎?」
「四公子。而今鬧劇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