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還有哪燙傷沒?」魏遠爭把藥瓶往桌上一擱。

「哎?擦好了?」江南看著自己手上白白的一片藥膏,「都沒覺著疼……」

那是,魏遠爭可是一點點把藥蘸到傷口上去,生怕弄痛了江南。回言卻說:「我可是塗傷藥的老手。」

頓了一下,複又抓起剛放下的藥瓶:「到底還有沒有燙著的了?」

「剩下的,自己來就好。」江南支吾起來,看一眼自己的腳,隻穿了雙鬆鬆的足衣(襪子)踩在地上。

魏遠爭順著他的一瞥向下望去,「燙傷腳了?」彎腰去夠江南的腳腕。

「嗯……誒,誒?」江南還沒反應過來,腳就被魏遠爭抬起架在了自己腿上。

作者有話要說:呃~~下章......

小接觸......

情癡、情苦、情懵懂

脫了足衣,魏遠爭也不管什麼尊卑長幼,抓了其中一隻就上起藥來。

「啊嗬——」江南素來觸癢不禁,被魏遠爭一抓直往回躲。魏遠爭又不敢用力,來來去去好幾回也抓不穩他。

「江南。」魏遠爭在他腳踝上輕拍了一記。「放好。」

魏遠爭到底沒再用手去抓,湊近了小心將藥塗上去。「啊嗬——」江南又笑起來,猛地一縮腳,藥膏沿著腳尖劃去,蹭破了水泡。

「噝——」,江南小小地倒吸一口涼氣。

我看看。」魏遠爭也不管江南樂不樂意,霸道地拽過他的腳。「再逃!」魏遠爭假意喝了一句。

江南總算是憋了笑等他上完了藥,魏遠爭卻不放他。「等藥幹了。」他說,鬆開手就讓江南的腳這麼架著。

嗯……腳心涼涼的。魏遠爭隻覺得心口也是涼絲絲的,一時忘乎所以——

··

「哎呀。」魏遠爭忘了手上還沾著藥呢就去揉眼睛,一下子被刺激得眼睫溼潤。

「怎麼了?」江南關切地湊過身去。

魏遠爭拿手背用力揉著眼睛,「藥,進眼睛裏了……」

江南一聽,按住魏遠爭的手:「別揉!」

魏遠爭強忍著眼部的不適,停了手垂在身側,眼睛合著,就這麼靜靜坐定。

「我來。」江南雙手勾起魏遠爭的脖子,迫著他彎過腰來。引首向上,江南把臉使勁湊近了也夠不著,索性將身子也靠了過去,分開雙腿跨坐在他身上。

微微偏過頭去,江南溫潤的舌尖輕柔地啟開魏遠爭緊閉的眼皮,在眼膜上一絲絲緩緩掃過。像是一抔靈動的清泉,順著指縫「倏」地流過。

餘光之中,魏遠爭瞥見江南白皙的脖頸,一個人身上最最脆弱的部位就這般靜靜橫陳在他的眼前,甚至於連頸脈的跳動都清晰可見。怎麼突然出那麼多汗?天可真熱……

魏遠爭重重地咽下口水,「咕咚」,在異常緊繃的氣息裏突兀不已。

「好了嗎?」似乎也注意到了方才的聲響,江南稍稍抬起頭。言語間,氣息拂在魏遠爭麵上,在他聽來飄忽不定。

「還……沒有。」魏遠爭低著聲音說,眼睛清清涼涼,其實早沒了開始時的灼燒感。

江南又側過頭去,將麵前人近乎完美的眼形複用舌尖細致地描摹了一遍。舌苔上細小的顆粒摩著他敏[gǎn]的內瞼,感受著裏頭微涼的溫度。密長的睫毛也被含括在了他的唇下,一根根若有似無地隨舌尖輕動。

「現在呢?」江南又問。

極力克製著這溫柔引起的顫動,魏遠爭從身側抬起手臂,手掌輕輕覆上了那小人兒如水的眼眸。

身上的動靜一下消失了,小人兒僵直了身子,手還環在他脖頸上,無所適從。

「啾——」

迅速地朝那兩片單薄的嘴唇啄去,重重地落下。江南,是你太……魏遠爭甚至來不及考慮任何,身體不由自主,一瞬間,所有感官都隻有那唇的溫軟。

空空的屋裏惡作劇似的飄著這吻的回音,抑或是,他們內心執拗的悸動。

「嗝——」江南卻不適時地打了個輕嗝,整個人向後跌去,從魏遠爭身上滑落下來。「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躁紅,狼狽不堪。

還不及江南呼痛,魏遠爭忽然「騰」地一下站起來,也不扶江南,「哈——」幹笑著,「那個,我,那個,回房查賬,哈——」使勁撓著頭,話還沒說利落,便抬腿跑了。

「哐」,一腳磕在了門檻上,半走半跳地沒了身影。

小半個時辰過去。

江南還坐在原地。「嗝——」,「嗝——」……

次日晌午。小廝忍不住叩門:「江公子,江公子。」

裏間沒人應答,小廝隻好推門進去。奇怪,一早上沒見江公子出門,這都快正午了,難道連飯都不吃了?

「江公子。」小廝走到床跟前,床上忽然撲騰了一下,薄被皺到了一塊兒。江南把自己團在裏頭,悶得汗涔涔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