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前傾,是凜冽的筷感,往後又成了摩攃時難耐的酥.癢。「嗯……嗯啊……哈……呀……」被惡意地重新啟開雙♪唇,喉間回響著暗啞的嘶鳴,早已湧上情潮的白皙臉龐又泛起一層淺淺的紅痕,故去的陰影似乎被奇妙的歡愛洗滌幹淨。
隱忍的喘熄意外地助燃了激情,「唔——」隻一時鬆口,對麵人又瘋子般堵住了自己的唇隙。
搖蕩在至高點時,魏遠爭索性將雙手放開,繩子無辜地成了牽絆,見證他們在那一刻生死不顧地結合。行雲疾雨衝昏了他們僅存的意識,怕嗎,這樣的話也無須問出口去。
不知是多少次的衝撞與疏離,秋千繩終於和緩下來,開始徐徐推動著他溫柔的律動。呼之欲出的噴薄有技巧地克製著,積攢最後一刻的纏綿。
「啊——」懷中人忽然向右驚異地睜開了迷蒙的雙眼。
「砰——」
「啊。」那沙啞的呼痛顯然不是他的。
天邊遙遙閃過淩厲的白光,照亮了落地時彼此的窘態,姣好的麵容因為迭起的潮熱而扭曲,汗水摻雜著濕漉的雨珠,順著額發不斷流淌。瞬即而至的雷聲掩蓋了魏遠爭懊惱的叫聲,突如其來的釋放讓他漲紅了臉。
斷裂的繩索拖著疲憊的秋千,左搖右晃地失了平衡,衝著他們可憐地咿呀直響。始作俑者為這次「失誤」偷偷瞪著那架秋千,仿佛它才是不合時宜的肇事人,手腳也不知道如何放置,尷尬地撐著地麵呼呼喘氣。
感覺一股灼熱突如其來地附和在深處,接著體內的凶器漸漸萎靡下去,曲休禁不住坐在他胯上顫唞,好氣好笑,鼓勵似地伸出手觸碰正消沉的男人。
那人不領情地一把將他撲倒。這一次,他要重振雄風,樹立主導者的威嚴!
「唔……哈啊……唔……嗯……」
「啊……啊啊!」
魏遠爭搞不懂為什麼最後被攙回屋子,並且趴在床上的是自己。原本就摔傷的臀部在放縱的運動中腫了起來,如今敷著新擰的兩塊手巾,疼得直抽氣。
看曲休一瘸一拐還要為自己燒水,魏遠爭把頭埋在了枕頭裏,仿佛他才是那個被欺負的小情人。很痛吧,回想剛才自己沒節製的動作……
「唔唔……」,弓起腰埋得更下麵點。
深深的負罪感、深深的羞愧,魏遠爭沒臉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很囧的H。。思來想去還是用上了。。。
忍盡相思是平常
那事兒絕對比舞刀弄槍更消耗體力,在一片沉默的水滴聲中,肚子不爭氣地發出了突兀的怪響。
「咕嚕——」
倘若不是枕頭阻擋了口鼻,那句「啊呀」恐怕已經不小心被魏遠爭自己叫出。沒等到意料之中的詢問或是極為應景的嗤笑,曲休隻是走過來替他換下了手巾,而後「嗒」,輕掩了門出去。
把頭從枕頭底下探出來,魏遠爭張了張嘴,那表情用悵然若失來形容也不為過。手掌下意識地支起了身體,他開始後悔自己在這一個多時辰內不發一言的惡劣行徑。
因果報應的結果,是魏遠爭在不安中多進行了半個時辰的等待。
手支起來,放下去,隨時準備掀起被子的模樣,大有舍臀追愛的決心。
「吱——」老木門被推開的一刻,床上的人像動物一樣繃緊了神經彈起來。「嘶——」,牽動了傷口,手巾「咻」地從滑下來,頗帶幾分含糊不清的,某種意味。
這回他不敢再埋頭,厚著臉皮大咧咧地盯著曲休手端碗筷向自己走近,臉上卻有些燒燒的,不知道是竊喜來人去而複返,還是地上滾了一層灰的白手巾的緣故。
總之是暗鬆了一口氣。
這些年,他習慣性地養成了局促的不安感。白粥配上四方的腐乳,恰如其分地撫慰了這種情緒。
床前,曲休帶著傷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小心翼翼地半蹲下去,伸直腰把碗遞給他:「你沒吃晚飯吧?」鬧災荒的地方找到幾斤白米實屬不易,腐乳是六幺帶的,小罐子揣著。他幼時在會稽居住,重回南方很是興奮。卻全然沒意識到他們此行的實質,就被天生大條的神經支配著,遭了那人好多不屑的目光。
看著魏遠爭夾著筷子,將它分割成四小塊的熟悉動作,曲休心口忽然湧上了濃烈的酸澀。
不知道是為了遠去的,還是眼前的,總之不會是為了他自己。
魏遠爭實在是餓了,三下兩下碗底見空,胃口被他最近的食不知味可憐巴巴地餓成了一小點,單是這樣就已經打起了飽嗝。簡直和他禁欲著的身體沒什麼兩樣。
「嗝……嗝……」
剛一副滿足的樣子,再扭過頭深情款款實在不適合,「咱不走了是不是?」,於是這位官老爺選擇了最平民的口吻。
曲休以一個極其輕描淡寫的吻回答了他。事實上,那吻更該被稱作是鼻尖與臉頰的輕蹭。
魏遠爭很受用地結巴起來:「江……江南……」
「叫曲休吧。」
曲休歌盡。怎麼可能割盡呢?曲休慢吞吞的動作停下來,掩上門大口喘熄,胸口在這種平淡的溫情中不知所措地氣悶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