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曲休忽然意識到,魏遠爭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一句愛你。
曲休不會像女人一樣去較真,也許他情願他……永不說愛。
真正的夢境隻有溪篁自己清楚。那是無限趨近現實的,一場酷刑。
小賊當防,就算這小賊幾年不偷,也難免要賊心不改。
那天,連綿陰雨中最平常不過的一個傍晚,月亮也藏匿起來,黑漆漆地不見了蹤影。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溪篁在白天屈尊降貴,對六幺說了聲抱歉。
沒有想象中的受寵若驚。當晚,他就陰了自己。
中了采花賊的迷[yào]並不好受,眼睛都快睜不開,四肢像一攤爛泥,踢不動叫不出,可偏偏意識還很清醒。從起先的沉默到後來一聲聲壓抑的哭嚎,他聽得清清楚楚。
當六幺跨上來,重重坐在自己腰上時,溪篁吃了一驚。
他在心裏罵他小畜牲。想著明天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最好把他頭發剃光,送到破廟裏去當和尚。
啊,畜牲。
在腰下麵被剝得精光,冷風在大腿上四處流竄,掃過一陣雞皮的時候,溪篁終於把那個「小 字也去了。
惡習難改的畜牲。
翻騰的怒火讓溪篁的雙瞳都燒了起來,喉嚨口叫囂著羞憤的嘶鳴,隻可惜謾罵被藥性阻擋,否則他可能真要站起來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
這麼想著,低垂的下.體卻被意料之外的溫熱包裹起來。不得不承認,六幺的技術很好,幾番套.弄過後,手中的前端就吐出了濃稠的濁白液體。
此時的溪篁是又氣又羞。不要說在別人麵前泄欲,就算是平時用手解決的次數,他也比一般男子要少得多。現在卻被後輩以這樣的方式……
渾身顫唞著將最後一滴也吐盡,平素禁欲的身體有了一刻的恍惚。
就在這時候,腹部的殘留物被收集起來,悉數塗在了剛剛萎靡下去的器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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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身上的人低吟一聲,冷汗順著額頭流進了頹然睜大的眼睛。緊致的甬道狠狠地吸進了下麵的利刃,不知疼痛地上下吞吐著,放縱地扭動身體。
溪篁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六幺在自己身上的動作,不知為何,心中的怒火逐漸被愈來愈強烈的不安所掩蓋。
「為什麼……為什麼不喜歡啊……為什麼不喜歡……」像是隻知道重複這樣不能夠得到答案的問題,六幺在斷斷續續的抽泣中亂了聲調,語無倫次地抹著不停湧出的眼淚鼻涕。
糟糕的狀況還在持續。溪篁以為自己會被壓榨幹,盡管結合處已經撕裂,滾燙的鮮血混同著兩人的體.液肆意流竄,發出「滋滋」的[yín]靡聲響,可膨脹的欲望被這樣窄小的地方束縛,所感知的除了筷感,更多的是艱澀的疼痛。
「為什麼不喜歡我啊……」
身上人低吼著,像一頭瀕死的小野獸,雙腿之間的小東西皺縮成原始的形態,隨著自身凶猛的動作無力地垂擺。
他閉起眼睛,不知道溪篁看自己的眼神有多慌亂。
頸往後仰,臀部卻始終對準了利器,舉高、落下,像要把自己生生刺穿。
偏要做出生平最低賤的姿態,以浪蕩的體式謀歡,反正於你而言,我原本便是打上了一世下賤的烙印。
心口很疼,六幺沒有用手去按,指甲摳進被單下硬質的木板,是聲聲的斷裂。血腥味在充斥著黴味的陋居裏彌漫飄散,溪篁的胸膛被鮮血浸染。
薄薄抿起的唇「嘩——」地張大,往身下人胸`前複又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同當年,絕望於溪篁,鋪天蓋地。
「嗬……嗬……哈哈哈……」,聽著從輕笑到無所顧忌地捧腹,在月光下他隻能看見六幺下頜上不斷淌落的血光。
血光點點,血光點點,燦若星辰。
砰地,狂笑的人踉蹌著翻下床去,挺立的下.體驟然感覺到冷,冷到心間,入骨蝕心。
「記……記住,我是死在你手上!」
艱難地從散落的衣物中將瓷瓶摸出,雪白的胎骨,在下一刻被六幺親手砸裂成碎片,幾乎已經是用盡全力,血紅的解藥彈跳著,四處奔散,隱沒於暗夜中無可測的深隙。
不要。
他叫不出來。
溪篁他,叫不出來。這個小畜牲,畜牲……積壓的眼淚瑟縮著順著眼角跌落,他一輩子從未有的卑微。
小畜牲拚著最後的力氣爬到他身前,嘴巴在一張一合,含糊地被新一輪血液吞沒。
突然唇上灼燙,小畜牲的嘴唇擦過他的,但也僅僅是擦而已。
他死了。
蜷著身子躺在泛潮的泥地上,至死麵向自己。
「溪篁,溪篁……」揮動的手臂被使勁擒牢,溪篁一下從噩夢中醒來,呆呆地望著麵前放大的關切臉龐,一時回不過神來。
「要不要吃點安神的藥?嗯?」
「不……不用了……」眼神仍舊遊離著,嘴裏卻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