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1 / 1)

識地囁嚅:「溪篁,溪篁一直守護您啊……拚死也要守著您啊……」

他一路披荊斬棘,縱使折傷心愛,也在所不惜。愛之於信念,原本就是渺茫。

死前對六幺種種無情,非但承受者無解,連溪篁也無從解釋。像是災民暴動時,毫不猶豫地將六幺推出,像是最後一劑藥材非要讓曲休喝下,謾罵詬病,在六幺疑似染病時疏遠隔離,甚至想過把他遺棄。

喜歡之於信念,不值一提。

夢縈夢縈,他死於自己當年親手種下的毒,那噩夢也將縈其終生,繞百歲方休。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把爆料〔絕對不是好料〕的伏筆埋在這章末尾,但是...得上課去了...

呃咳咳...

雖然作業推遲到了13號...但更新會快一點的...

嗯。

PS:為啥沒人催更,都隻是默默刪收藏嘞。龜速更新的人又愧疚又桑心...嗚嗚

不信人間有白頭

憶得歸去時深紅倚綠,回來黃昏晚景,白鷺傍天飛。

遠方傳來捷訊,曲休等著、守著,隻不知是否那人,值得他孤注一擲。

有人的愛戀塵埃落定,有人的卻如瀚海尋礫,不得進,不許動,仍渺渺未可知。

那日獨個兒在藥室碾了一味芍藥花,忽想起六幺從前發的那句牢騷:好累。明明是時隔不久,卻飄飄然甚不靈清,沒來由就惶惶起來。

「安否,何日歸來?」匆忙尋紙,提筆沾墨,乍個問句下,卻來去§

「嘶——」,幾滴沸水濺在手背上,被他擰痛了,晏長治也沒說什麼,隻是看了眼他垂在身側的右手,小聲發問:「手怎麼了?」

「你……」他冷笑一聲,「這時候你倒關心起他弟弟的手來了?」

晏長治不答,任由他捉著,騰出另隻手來端起剛泡好的新茶。尖足茶盞質白如玉,綠葉在水麵打著旋兒徘徊,尖芽豎起,浮浮沉沉:「魏遠爭……你聽過沒有,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

「哐——」,話沒說完,手中的茶盞就被他反手打落在地。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他!你他媽告訴我啊!」

厲喝下,晏長治終於不再去碰那些茶具,聲音也仿佛有了幾絲溫度:「你要朕告訴你什麼……他是自己要去死的,這個?」

「他……自、己、要、死?」這消息像是比遠紛的死訊還要還要令眼前的人怔訟,咬著牙,他一字一句地問,牙關難以抑製地戰抖起來。

「這世上沒人能逼他去死。」清清淺淺的語氣卻再也沒能夠淡然起來:「如若不是他自己要求,這世上沒人能逼他去死!」

「不,他不是最懂得明哲保身……」他怎麼舍得自己去死,怎麼可能啊。

羽睫垂落,座中的人無力地闔了下雙眼:「你早該看出來的,朕也早該看出來……可惜我們誰都不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了,也不會懂。」

忽而他抬起眼眸:「魏遠爭,他以前跟朕說,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朕參不透,你懂嗎?」

「如何是好,朕參不透……」

墨眸黑得發亮,頃刻湧出淚水。如何是好,朕參不透。

兩個男人同時驚惶地對峙著,坦陳著笨拙的悲楚。

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遁了。

這是倒數第八章,大概。遠紛是死的最後一個,表PIA~

此去經年,與何人說

禦書房的每一物、每一景,與刻在瞳上的身影,都變得模糊泛白:「……亡羊補牢,你又何必?」

「果真是……晚了嗎……」男人孩子一樣皺了下鼻,臉上的表情變得柔軟而無助。

「上個月他還坐在這裏和朕鬥茶吃的……」

像是兄弟間總有相通,那一刻,魏遠爭突然想把這個陷進回憶的人抱住,同自己死去的哥哥一樣,給予他些許安慰。

可他還沒搞清楚,又是什麼讓晏長治明知結果,卻依舊要下那樣的旨意。

「……遠紛,是怎麼死的?」

「嗯?」被問的人似乎有些出神:「他?他啊,貪汙三十萬兩賑災款……車裂。」

是車裂。原來那靈堂的黑棺裏,裝著一具被撕裂成五份的軀體。

魏遠爭好像能看到,在眾人圍聚的地點,有幾匹馬,幾根紮著鋼針一樣棱角的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