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念每每回想,都會為自己的大膽行徑捏一把汗。
「我不是處女,你也不必替我負責。」荏弱少女的她狠狠抱住宿醉的魏遠爭,一邊吻上他充溢著酒氣的嘴唇:「你要知道,我們隻是各取所需。」
現在想起來,魏遠爭那一刻是有些懵了,所以才會就那樣躺在床上仍由她吻著。
直到她褪盡衣衫,才回過頭來問了一句:「你以前的男人是誰?」
她潛意識裏害怕並逃避著這樣的問題:「這你不用知道。」,可魏遠爭的行為好像又是知道了全部。他像對待秦淮河畔的妓.女一樣,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她。
他對她沒有感情,唯一的可能,是她被當做了某人的所有物。
所有物也好,單單隻扮演枕邊人的角色也好,至如今她收起所有浮華與棱角,隻為給他一個溫暖的家。
就怕他浪子心性,連孩子也成不了籌碼。
「小四兒……方才你可看見了,那個黑影子,就……」魏遠爭指著門外邊:「就打衙門口晃過去了。你也見著沒?」
「大,大人,衙門口每天那麼多人來來往往的,小四兒哪知道這些人裏頭哪個是您看到的黑影……」門外樹蔭婆娑,小四兒裝模作樣地墊腳張望了一會兒,隨即嘟嚷起來。
「去去去,明明是有的。」
魏遠爭大步流星地衝門口走去。
「魏大人。」待到他一回頭,卻是蘇壤迎了上來。
「……蘇大人。」魏遠爭朝他幹笑。就算剛才那個人是曲休,又當如何?
「啪」,一小顆石子兒準確無誤地砸在魏遠爭頭上,角落裏,站出來徘徊的身影:「魏大人,好久不見。」真不是錯覺,魏遠爭腦袋還有點痛,卻隻顧著狠揉了眼睛。
曲休朝他拱著手,他也下意識地抬起手臂,彎下腰作了一揖。
直到蘇壤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來:「魏大人,您該不是忙傻了吧?哈哈哈哈……」┆┆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魏遠爭猛然收回身:「嗬,我,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呃,我……」他尷尬地撓起頭來。
「魏大人。」
曲休又叫了他一聲,他就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放了。
「內,內子……」他咋呼道,手舞足蹈,「她身體抱恙,有,有空還得請,請曲太醫瞧瞧。」即便慌亂,他也下意識地拒絕自己說出來。
他望著他,又是一通幹笑。
曲休定了定,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好。」他幹脆答道,轉身向人群走去:「我最近忙得很。」自始至終,麵帶些許禮貌的淺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竟然被我寫了一章。
嚇。
這不是BL變BG,請放心看下去。
玲瓏骰子安紅豆
那天之後,曲休便如斷了線的紙鳶,皇宮、府衙、自家,四方天空,十裏霜地,那人卻杳無音訊,再不踏足。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魏遠爭把玩著手中兩枚細小的獸骨骰,有用心的匠人將一四的點數嵌上了紅豆狀的珠子,小玩意兒鮮妍欲滴,乍看下煞是精巧。
「汀呤——」手指微張,骰子從修長的指尖墜落,在碧綠的翡翠盤子裏旋過一抹紅光。
是時,門隙裏湧進一小簇暖陽,靜靜落在朱碧顏色上,錯了點點金輝。
旋即輝光亮徹,「難得出了好太陽,他們也不知道開了門曬曬,通了屋裏頭的黴氣。」,來人邊說邊走進來,手不自覺地透過寬大的襦裙按在腹上。
已過去一個多月,蔚念原本瘦削的臉頰微微嘟了起來,看著甚是討喜。
「坐。」魏遠爭拿衣袖輕輕遮了那玉盤,輕咳一聲,另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他今日著了一身玄色衣衫,臉帶笑意,卻怎麼看都有些嚴正。
蔚念拿腳尖勾了勾凳腳,坐下來時略挺了下肚子:「今天陛下怎的沒叫你過去?」
魏遠爭隨口「嗯」了一句,唇角就勾得更起了:「早晨我同陛下請了假,今兒偷得浮生半日閑。」
「是嗎?」蔚念有些興奮地站起來:「那你看看,我前些日子給孩子做的小襖,哪個好看些。」
魏遠爭看著她從裏間拿出一兜的小裳,花花綠綠,小虎頭鞋憨頭憨腦,一一在麵前展開來,不經意皺了下眉:「都行。」
蔚念似乎有些無趣,撅了嘴,轉而又發現了他衣袖下玉盤荷葉卷邊的形狀:「你袖子下蓋著的是什麼?」她一手提溜了袖角,掀開來看。
「嗬——」,魏遠爭作勢微抬手臂,眼見她倒吸了口涼氣。「哪,哪來的這個?」
魏遠爭不答,隻含笑盯著她。
蔚念有些踉蹌地扶住桌沿,隨即又和緩下來:「挺好看的……」
「好看?」魏遠爭聞言,臉色一沉:「好看,那便送給你好了。」他「騰」地一下站起,右手拈住兩粒獸骨骰子,便朝她脫手而出。
「砰、砰」,他使的力道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