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白玉堂不願意,陷空島上的人便不敢隨意進寸綠堂。誰沒事會惹這麻煩,就連另外的四鼠也不願意惹他們的五弟。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五莊主,五爺脾氣古怪。就像現在,如此風大雨大的,我們五爺偏要遊湖。這種天氣就該擁被相偎,閉門不出,好好的睡個舒坦。

原說陷空島靠湖挨水的,遊個湖原本說不上是個大事,各位莊主各自皆有專屬的船隻,隻是我們五爺遊湖就是個驚天的大事。讓白福頭痛不已,要知道五爺的船嚴格來說不能稱之為船,那是搭建在湖半彎得水道上的船形樓閣。如何遊湖,臨時起意哪來的準備,不會又來那一套吧……

小祖宗,饒了我吧、白福還想多活兩年……

展昭現在明白為什麼白福一聽遊湖兩字會臉色大變。應為白玉堂的遊湖不使用船而是用輕功來遊的。

白玉堂居然在水道下用鐵鏈連接到半島的湖心。若非這、遊湖是白玉堂要求展昭做的第一件事。展昭絕對不會用這種辦法遊湖。

看著展昭小心謹慎的樣子,白玉堂的心情不由得大好,看展昭的樣子就可以知道展昭也不會水。

原來他也不會,自己得這個缺點變得就不那麼的重要了。

展昭被白玉堂笑得有點不知所謂。一大早拉著自己來這湖心,說要自己為他做第一件事,可來此後白玉堂便獨自一個人盯著湖水。一個人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飲。

湖上彌漫著薄薄的、如煙如靄的是水氣,交織著天空落下的雨水,遠山一白,湖色清冷透碧。長堤一痕,湖心一點,滿目素淨。

白玉堂無疑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手持著酒杯斜靠在在臥榻上,那不經意的姿勢反而更顯得漫不經心。

誰也不能否認他有一種魅力,他相當的美,展昭隻是平靜地看著他。他不知道白玉堂要做什麼,一直以來展昭覺得自己並不是太了解這位大少爺的想法。就像現在展昭就不知道白玉堂要做什麼。

白玉堂取下隨身的竹簫,緩緩地吹奏起來……

簫聲一縷,低沉而悠遠,透著淡淡寂寞,初聞隻覺得簫聲曲調平和,卻極優美,聽久了、聽醉了,竟覺得心頭空明,展昭不由自主得跟著白玉堂的蕭聲調息,展昭有種溫暖的感覺。為什麼憂愁卻能使人忘憂,寂寞卻能令人心生溫暖呢?

“展昭,多謝”

“為何謝我?”

“白玉堂並非不明事理,若非是你有所擔當,這來陷空島尋三寶的如何會是你一人,”他看向展昭時,不經意間的挑眉,透出幾分孩子般的任性來。

“謝你成全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道義”白玉堂望著展昭,他知道這次他連累了自己的兄長。

“那是大人之功勞,展昭不敢居功”

展昭給人一種澄明透徹感覺,讓人如沐春風,如臨秋水。

“展昭這份情,日後白玉堂定會回報”白玉堂從懷裏取出一個青紅色的酒瓶

“展昭還記得我們之間有個約定嗎……我要和你暢快的喝一次酒,隻是展昭你還會和我這個江湖人共飲同醉嗎……”

“隻要白兄不嫌展謀不是個好酒伴,便可”展昭接過白玉堂手中的酒,去了瓶塞,狠狠的灌了幾口,好酒、清醇甘冽散發著濃烈的菊花的清香。展昭喝了幾口,便遞與白玉堂。白玉堂隻道那酒是展昭的。白玉堂依舊喝原來的酒。幾口下來展昭就知這酒與眾不同了,不是尋常一般的酒了。

“白兄、這酒……”

“杯莫停,將進酒,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展昭今日什麼都不想隻求一醉”白玉堂沒有告訴展昭清菊釀的事,因為他知道展昭知道,一定會知道的。

“與君一醉,同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