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原本淺眠，這時再是無一絲的睡意。略運內功，真氣運行周天。片刻後便覺得身體舒坦了許多。頭倒也不痛了，便知剛才喝的是上好的東西。躺了片刻，心下到是為了案子不寧，便覺得煩燥起來。睡不著也就不勉強了，便起身又來到窗下，推開窗戶。風冷冷，卻透著清爽。冷歸冷，卻能令人精神。對著外麵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出口變成騰騰的白氣，在視野中凝成薄薄的輕霧。今天是臘月十六了，眼眸四下打量了一下。暗暗的隻能瞧見高聳影牆模糊的輪廓。不想擾了人，展昭提氣輕身躍出窗欞，輕輕的落在廊下。
夜是寂靜
抬頭看著天空，紛紛揚揚的細雪飄搖在漫天夜影裏，
落雪在風的吹拂下，集落在廊簷上。凝結成顆顆的冰晶。
籠起漫天的雪，似煙如霧，供人久久回味。
二十二
啪
一聲輕響從對廊唯一亮著光的屋子傳出。展昭本能的提身落在門前。卻在落下的那一刻展昭停下了，自己這是幹什麼，這是白家，自己如何如此。如是叫人看見，倒是不好解釋。
展昭對著自己一笑，想來是查案的日子過多了，習慣了。本能的作出這樣的反應。
又是一聲。在靜寂的夜晚聽得格外的清晰。
門沒關上，半開著，屋裏點著燈。很亮，展昭一抬眼便能看清，隻見一地的書本賬冊。偌大的梨花書案上趴著個人，不是白玉堂，會是哪個。
他怎麼這麼的睡著了。
門也沒關上，冷風直灌。還有理由教訓別人，自己也不是這樣不管不顧的。展昭進屋反手將房門帶上。風把屋裏的暖氣吹散了，燒著暖爐也不見得比外麵好多少。展昭將暖爐中的火炭從新得擺弄了一番，將火燒得旺些。
怎麼這麼亂，好好的一間書房卻像是有人在裏麵開過戰似的。椅子東一個西一個地離開了原位。一旁的圓桌上七零八落的擺著茶碗果盤。幾隻大箱介被掀翻在地，地上到處丟的都是賬冊。
啪的又是一聲
展昭循聲望去，卻見一旁安置在小水爐上的茶壺。燒幹了水份，生生的燒裂了，發出劈啪的燒裂之聲。
挺可惜的，好好的一把青瓷壺，這下子沒得用了。
啪的又是一聲
展昭將茶壺取下，攏攏了炭火。見一旁還有把雨過天晴壺，蓄上水從新放上去煮，這才去喚趴在桌上的白玉堂。
“白兄，白兄……”展昭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個動靜，隻得推了白玉堂一下。
“容雅別鬧，爺爺還要睡”白玉堂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一嘴的嘟囔，不過看清眼前的人是展昭卻又拉下臉“死貓你幹什麼，大半夜不睡覺亂跑什麼”
“白兄也知是半夜了，如何也不睡。”
“誰說我要睡了”
“是了，白兄沒睡，隻是這樣小心著涼”展昭也不和他計較，沒睡、怎麼燒裂了壺也不知道。隻是這些話展昭是不會說出口的，要不然這白老鼠又不知要生出什麼事來。低下`身去將散落在桌旁的賬冊一一的拾起摞好。
“我真的沒睡，隻是這些東西看得有些懵了。”白玉堂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就愛和展昭抬杠。我白爺爺睡不睡要你這隻貓兒管。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
展昭也不去理白玉堂那一臉挑釁的表情，看著手中拾起的賬本問道
“這些可是底案”
“是了，怕漏了消息，沒對櫃上明說。說是要查帳，隻是… ”白玉堂的臉上突然露出孩子一般的表情“隻是…我沒想到居然有那麼多，有好幾十年的。看了那麼久，才瞧了這些”白玉堂指著被他丟在一邊地上的幾冊賬本。
看著白玉堂的樣展昭明白，白玉堂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