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兒有何事請直言告之,兄長沒那麼脆弱不堪。」
「大哥,你……能為二王子傳個信嗎?」
「信言何事?」
「祺妃娘娘有難。顯森將她供了出來。」
「不明。」
「祺妃娘娘送了太子一盒藥,看似補,實為毒,說……是二王子從外頭帶來的。」
「不可能!」滕大公子跳起身。「二王子如此疼愛太子,怎會下此毒手?煜兒,你去告訴太子,這定是誤會。二王子不會害他,二王子從來不會害太子。他愛他至深,所作一切皆是為了太子好。」
「大哥,初國的太子叫琂寍,將來的王也必須叫琂寍,大哥你不懂這個理嗎?」
「煜兒……不能……叫他們……兄弟相殘啊!」
「遲了,大哥,你若不去,會有別人去。我也不想來傳這個話,可是……我沒有選擇,太子也沒有。二王子想得太過簡單,他那不是要保護太子,他是在逼他,你懂嗎?」滕煜深吸口氣慢慢鎮定下來,起身走向門口,跨出門檻前回頭看了眼站著發呆的滕大公子。「大哥,若你去,許還有些轉機,若換了別人,必就晚了,以二王子的性情,為了救祺妃娘娘,揮軍逼宮也不是不可能,到時,便真的太遲了。」
「我知道了,煜兒。可是為何……太子……寍兒,這是為何啊?」
那一聲吼,響徹了整個屋子。滕煜沒有停留,快步離開。唯一可做的,為了太子,他都已經做了。
太尉府內,簡尋初身著夜行服被赫連軒劫住,二人在屋頂對峙多時,最後簡尋初按耐不住,和赫連軒動了手。二人在屋簷上來回交手,最後赫連軒一腳將分神的簡尋初踢下了屋頂。
「放我去吧。」
「放你去做何事?去害我初國的太子?」
「他不會有事。」簡尋初抹去嘴角血跡站起身,頸間還是赫連軒的長劍。「赫連公子,太子……不如你想的如此柔弱,他是我見過的,最為外柔內剛,心機深重的太子。若你要擔心,怎麼也輪不到他。」
「我不許你如此說寍兒!你隻是耶蘭派來的細作。怎麼,才來了幾日,就坐不住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你便殺了我,若是不能,我今晚必須出去。」
「做什麼?」
「不關你的事。」
「那你休想走,我就不信,一具屍體可以飛簷走壁傳消息。」長劍一轉,刺破了簡尋初脖頸處的皮膚。鮮紅的血液從破皮處流出。「尋初,我知道你是為你的國家,可你也要為我想,我是初國子民,我不會由著你。」
「太子與耶蘭,亞影串通要在這幾日奪位,殺慕將軍,殺二王子,殺祺妃娘娘,殺一切可能礙他之人。嗬嗬,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護著捧著的嬌嫩太子爺嗎?赫連軒,你看清楚些,那個人,他不值得你……嗯。」脖頸處的長劍又逼近了些。簡尋初對赫連軒輕蔑一笑。「你想過為何太子能說服亞影新王和耶蘭掌權的涅離王子幫他嗎?你好好想想。想想你自己,想想滕宰相的小兒子,想想慕將軍的小兒子,你還不知道?」
「我不許你汙蔑太子!尋初,不要逼我殺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軒,我隻是一名細作,死不足惜,可你不同,我不想看你沉浸在一段根本無果的感情裏。軒。若是你願意,你可以押著我去。我要去見的人,便是涅離王子。他已經到了初國……他要你們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