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子?」赫連軒放下劍輕笑一聲。「尋初,他們是如何向你描繪初國當朝太子為人?如你所言,太子絕非如人所見般柔弱,他比任何人都強硬幾分,你們王子……我若是你,我會勸他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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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破曉,初國近亞影邊境一山林內,太子與慕將軍遇敵軍埋伏,慕將軍為救太子戰亡,太子帶兵殺出重圍趕回都城。與此,二王子帶軍逼宮,與四王子,慕統領帶領禦林軍交戰。關鍵之時太子趕到,射殺二王子。叛軍及時被滅。午時,祺妃娘娘於自己寢宮內自縊而亡。次日,初國行國葬,送行慕將軍,慕統領連升官居一品,擔當大將軍,成為新一任慕家軍主帥,可與以往不同,此慕家軍被重新整編,由王室掌權。三日後太子在皇帝注目下登基為帝,改國號為「暉」,為初國建國第七位皇帝,年約十九。夜,太上皇含笑駕崩,與前皇後合葬。至此,初國完成新舊更替,進入琂寍統治的新王朝時期。
亞影派侍者與初國議和,經查,兩國紛爭由他國細作挑撥引起,會共同徹查此事。半月後,亞影新王前往初國都城傾城造訪,初國新王親迎,二人當時便就初定協議,友好往來,互不侵犯。為彌補那次戰役初國損失,亞影派來技師,將本國處理水災新法傳授於初國。同時祭拜慕將軍之墓。
初時,耶蘭並無動靜,王子涅離也未在初國現身,隻在初國新王登基次日,耶蘭老王派侍者送來賀禮。耶蘭由王子涅離掌權已是眾所周知之事,然耶蘭老王並未退位,依舊是耶蘭名義上最高統治者。亞影造訪初國之後,耶蘭,臨基國,翠疆,小國諾州以及遊牧區部落首領,均派去了侍者祝賀。
「陛下。」蒼子修端著參茶入內,見新王一人獨坐於案前對著奏折發呆。
「來了?」新王直起背,對著那碗置於手邊的參茶搖頭。「又是這個?朕年紀輕輕地,別老給朕食這玩意兒。」
「是太後囑咐送來的。」蒼子修答道。「說陛下今日許是操勞,氣色不佳,又不願看禦醫,很是擔心。」
「太後……這幾日可好?」
「與前陣無異。聽太後貼身侍婢梔兒言,太後現無事時便就抄抄經書……陛下,天色晚了,還是早些……」
「慕弈還是未找到?」新王仰了仰頭,眼眶紅潤,嘴角卻揚著。「子修,那日他也在,我瞧到了。騎著那匹泥鰍,就在林子裏看著,看著我將劍刺入慕將軍心髒,他都瞧見了……子修,我知道慕弈是躲起來,他不知如何麵對我,如同我也無法麵對他。那日的情景,怕是永遠也不會散去。」
「陛下,都過去了。」
「子修,最後一次聽他開口,就反複隻一句,他言……寍兒,為什麼?寍兒,為什麼?……」新王突然站起身大笑起來。「那是最後一次我聽人喚我寍兒,連父王……臨終前也不願那麼叫我,他知曉我做的一切,我不再是他和母妃愛著的那個寍兒。哦,沒有「我」了,再沒了,隻有「朕」。……子修,為什麼?……夜裏靜時,我想很久,想不明白,為什麼非是如此,我錯了嗎?太後,慕大將軍許也知道的。」
「陛下,別……再逼著自己。」
「除了你,可還有誰能聽聽?」太子走進蒼子修,抬眼注視著他的臉。「我要封滕煜為禦王爺,真正做我的重臣,輔佐我治理天下,可他不願意。他說要離開一陣子,將滕勉哥哥的骨灰帶去……告訴我,子修,滕勉哥哥的死,與我有關嗎?真是我害的嗎?那一箭,紮在二王兄的心窩裏,也刺在我心窩裏,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