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能幹出這種事來,你居然給徐大少挖了那麼一坨惡心的東西,你真是沒救了。”小如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悲憤表情。
陸嶼哀嚎:“天要亡我!”
下午陸嶼心情複雜的第五次在局域網敲小如,“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道歉唄,你想才來一天就被打包送走?”
“我又沒做錯什麼。”陸嶼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你最大的錯就是太二。”
“……還有其他的辦法嗎?”陸嶼發了個哀求的表情。
小如盯著屏幕看了一分鍾,最後甩過去一個鄙視的頭像直接下了線。
猶豫了一下午陸嶼念叨著“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終於決定去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上班頭一天就去跟總經理道歉,怎麼一個“哀”字了得。
走到休息室的時候飛胖打來電話約他晚上吃飯,說是為他慶祝找到新工作。
陸嶼腦子一轉,反正到下班時間了自己都沒接到通知說第二天不用來了,說不定徐大少根本不計較這點破事,道歉的話明天再去唄。
這麼想著陸嶼一下午的不安立馬煙消雲散,至於對徐行簡那一丁點的不好意思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陸嶼想吃燒烤,飛胖神秘兮兮的帶他去了一條青石小巷的路邊攤。
小攤子倒挺大,小巷邊上扯了個黑網布大棚,棚子上是黑色天鵝絨的夜空,棚子下卻歪七扭八的擺了十來張桌子,結果還虧陸嶼他們去得早才有座兒。
“這兒燒烤味特好,老板娘是新疆人,肉沒假,絕對的羊肉,沒三聚氰胺。”
“三聚氰胺吃多了吧你,什麼都三聚氰胺,不過味道是不錯,來的人挺多啊。”陸嶼發現來這吃燒烤的還真是什麼人都有,紋著龍騰虎躍的街頭混混,西裝革履的精英,高跟鞋超短裙的漂亮姑娘,管他什麼人模人樣的都狼吞虎咽一個德行。
“你別光顧著吃,說說你新工作怎麼樣?”
“別提了,倒黴透了,還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被趕出門。”
“啥?你才去了一天,你幹什麼了?沒殺人放火吧?”
“沒殺人放火也差不多了,你要是在眾目睽睽下讓老板吃癟,你說會怎麼樣?”
“……你辭職吧。”
“你是不是我兄弟啊……”
陸嶼還沒說完話,一邊小混混那桌卻突然吵了起來,一裸著上半身背上紋了條黑龍的小青年拍著桌子跳起來,旁邊穿花襯衫的小青年冷不丁踹他一腳,紋龍的青年倒退兩步跌在旁邊穿西裝兩個人的桌子上,“嘩啦啦”的就把人桌子上的東西全拽到了地上。
“我嘞個去,你們吃多了撐著了?走開!”穿灰西服的男人怒氣衝天的朝著一桌子小混混吼起來,旁邊穿黑西服的男人拍著他肩膀讓他冷靜。
小混混拍著桌子叫嚷:“你找事?我就是吃多了怎麼著?不服?不服來試試啊!”
“誰怕誰!”要不是黑西服攔著,灰西服就差操刀子衝上去了,“行簡你別攔著我,我心情正不好呢,拿他們出出氣。”
“張段你冷靜點,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一群混混你衝上去拚命丟不丟臉?”黑衣服奪下叫張段的那灰西服手裏的刀子。
“丟臉?別說丟臉,今兒我們兄弟就讓你們把命也得丟這兒!”花襯衣有點兒惱羞成怒。
“我叫警察來,咱們去公安局裏說。”黑西服的男人開始撥手機。
花襯衫冷笑一聲,從褲兜裏掏出把刀子朝黑西服砍去,卻被人一腳踹翻倒地。
陸嶼收回腳,一把抓住黑西服還在撥手機的手,“跑啊!”
沒爹沒媽的孩子都是街頭小霸王,陸嶼也是,別看他現在一副小白領樣兒,可飛胖知道小時候陸嶼是怎麼橫著在小朋友中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