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從縫隙中看到徐行簡的西裝時,身後卻有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推了出去,直接向著前麵杵著的一柄鐵鍬撞過去。
不過陸嶼沒感到痛,他沒把頭撞到鐵鍬上,而是被徐行簡一把拽到了懷裏。
陸嶼抬起頭,徐行簡眉毛皺到了一起,卻還是一臉認真的樣子:“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事,謝了。”他伸手想推開徐行簡,卻發現自己滿手是血。
自己身上不痛,沒什麼問題,陸嶼猛地拉過徐行簡,卻發現他後肩上血流了一大片,後麵不知道誰舉著的鐵鍁上還滴滴嗒嗒的淌著血。
周圍的人還在推搡,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不時傳到耳中,陸嶼吸口氣然後使勁喊出來:“都給我閉嘴!”
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陸嶼正準備發火,手卻突然被握住。
“你要什麼條件?”徐行簡問帶頭的女人。
女人瞪著徐行簡染紅的半邊西服,結結巴巴的說:“300,300平米的房子還有50萬補貼。”
“行,我給你。但是你要知道,這塊地經過政府批準使用,你們這樣做阻止拆遷是犯法,我答應你的條件,可如果你再不搬繼續鬧事,不管有什麼背景,咱們就公事公辦,我報警你去警察局裏說情況。怎麼樣?”
女人沒想到大老板上來就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一時木木的點了點頭。
徐行簡又對拆遷組負責人囑咐幾句,大意是滿足女人的條件,其他人酌情處理。
然後使勁握了握陸嶼的手。
陸嶼立刻朝著人群吼了聲“讓開”,拉著徐行簡把他塞到副駕駛座,自己開著車向醫院奔去。
醫院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陸嶼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徐行簡卻被嗆的咳嗽了好幾聲。
他脫了西服裸著上半身坐在病床上,左肩上裹了厚厚一層紗布,朦朦朧朧的還是有血暈開,右手掛著點滴,躺不得靠不得隻能幹坐著。“你不覺得這味道特刺鼻嘛?我怎麼一點都聞不來。”
陸嶼拍好了個柔軟的枕頭塞到他右邊,“你要是在醫院聞上一年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你住院了?怎麼了?”徐行簡盯著陸嶼問。
“沒,我媽,住了一年沒救過來。”
徐行簡沒說話,他並不怎麼會安慰人,也極少安慰人。這種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怕越安慰越糟糕。
倒是陸嶼轉身倒了杯水回來看他一臉不自在的樣子安慰徐行簡:“我媽都過世二十年了,你不要一臉抱歉又傷害了我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像隻小貓。”
徐行簡張了張嘴,艱難的接受了他的評價,“有沒有人說你笑起來像什麼?”
“有啊,”陸嶼拿起圓滾滾的蘋果開始削,“我麵試的時候那麵試官說我像豆豆,哎,豆豆是隻小貓還是小狗?”
“你怎麼知道豆豆是隻動物?”
陸嶼聳聳肩,“猜得唄,我又不笨,我知道我笑的陽光燦爛的時候看起來特欠收拾。”
“是嗎?我還真沒發現,你笑個給我看看吧!”
削蘋果是個技術活,能把皮一刀子給轉下來是門深奧的功夫,陸嶼拿手的不多,唯獨這個可以拿得出門,隻可惜世上沒有削蘋果大獎賽。
他扔掉很長很長的蘋果皮,把蘋果塞到徐行簡手裏:“我笑給你看你會哭給我看嗎?”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難道就不應該給大爺笑一個報答我嗎?”徐行簡話一出口就想哭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