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幾分心虛卻也不明白,若三哥不歡喜我將他送我的東西送了他人,要回去便是,為何要蘇落言再轉送?

三哥將那熏球丟回蘇落言手中,說道“我的東西送了人便是人家的,可我不歡喜他再給別人。我不會要回來,所以你送人吧,隻要我看不到就好”

“是”蘇落言雙手緊緊的攥著那熏球,忙低下頭去。

“自己的東西在別人那,終究要人心裏不是滋味”二哥走上前來,語氣裏是壓抑不住的譏諷。

三哥回過頭去,冷冷的看著他,卻隻是看著,一言不發。

不知為何,二哥卻分明不見了方才的氣勢,甚於有幾分怯懦。

我曉得三哥他不會保蘇落言,但他一定會保我。隻消此刻我同蘇落言走到近,他哪怕不過是為討我歡喜,也會護蘇落言三分。

我斜過頭去躲閃二哥同三哥的對峙,卻恰好看到二哥身後的周元。他怯怯的看一眼二哥,再看一眼三哥,再看看我,而後,定定的盯著蘇落言。

看此情形,他怕是想替二哥說些話打壓我的,可他不敢。

這京官來回也便是那麼些人,氏族左右不過五家。

因此劉氏被貶黜的消息該是早已傳遍全京城,人人都該曉得八皇子水其容為護從三品蘇啟亮之子蘇落言而傷了腳,更曉得皇後她殺太監衝入茯苓宮請旨誅劉氏九族以及將芩妃欺辱的那一遭。

這一來,太學之中人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如今,嫡出的皇子,僅我一個在學中,絕不可得罪。

而這嫡出皇子所看重的蘇落言,再不可輕易欺辱。

要麼,必定落得劉承一般的下場。

正是兩小無猜時 十一

第二日,蘇落言身上果真不見了那個熏球。

我禁不住問他,熏球可是不曾帶在身上。他卻笑笑同我說,是昨個兒傍晚回府時在湖邊遇著一個迷路啼哭的小姑娘,順手便給了她。

我哦了一聲,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卻又不好說些什麼。左右三哥都說了要蘇落言將那熏球送人,雖說這熏球是過過我的手,可畢竟是三哥的東西。他要這樣,我能如何?

蘇落言將寫好的字放在我麵前,看我一陣,問道“為何八皇子你的尾指還沒消腫?果真不過扭著不曾傷及筋骨麼?”

我衝他嗬嗬一笑,說道“也並不十分重,再過三五日便大好可以寫字了,那時你就無需這麼累了”

“不過幾個字罷了,不累”蘇落言搖搖頭,回自己位子上坐好。

我看著二哥看他時那怨毒的眼神,心裏就有幾分不舒服。要麼,幹脆將他搶過來?

太傅已來了有一陣,除卻方進來時咳了一聲,再不作聲。

“其容,為師有話問你”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我一跳,再者我從不曾見過太傅如此嚴肅神情,急忙立起來低下頭說道“是,太傅請問”

“這幾日,是何人在替你寫詩詞?”

我猛的抬頭怔怔的盯著太傅瞧,他麵上神色看不出絲毫端倪來。我見他對我怒目而視,急忙低下頭去不言語。

我來個死不認賬你能如何?至多不過將那些詩詞再寫一遍而已。

“好,不說是麼,蘇落言,你來說,這幾日是何人在替八皇子寫詩詞,若是說了,為師不罰你,若是不說……”

我急忙轉過頭去看蘇落言,他同我一樣立著,也低著頭。

“說是不說?”太傅的語調陡的變急

“不清楚”蘇落言搖搖頭,聲音雖不大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你們……好好好,你們兩個都給我上來!”

我低著頭悻悻的走至太傅麵前,他指著桌上的兩張紙對我說道“想知道為何為師清楚是蘇落言替你寫的麼?你細細看看這兩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