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了周屹家樓下。周屹工作後便買了這裏,沒有變過,隻是自己似乎真的很少去過,大概三四回吧。憑著記憶找對房門,他按了按門鈴,然後索性用力敲了起來。門打開,是一個年老的阿婆,她一臉驚恐地看著趙石,結結巴巴問趙石要幹什麼。
趙石喘著粗氣問:“裏麵的人呢,周屹呢!”
一個年青人走過來,小心謹慎地回答:“這裏沒有周屹,你找錯了吧。”
趙石氣得捏緊了拳頭,年青人恍然道:“你說的是原來的房東吧,他三個月前把房子賣給我了。”
趙石的臉刷的一下白了,他轉頭跑下樓,開車到了周屹的事處所,這會卻已下班,事務所的招牌還在。趙石一顆心落了地,隨即咬著牙想:“狼崽子你給我跑哪裏去。”
第二天,趙石一大早去了周屹的事務所,周屹還沒來,他便索性坐在車裏慢悠悠地等。等著等著,眼睛便冒了血,那輛刺眼的奔馳穩妥地停下,周屹衝車裏人微微笑了笑,說了句什麼,然後下了車。趙石嗖地一下橫在了那輛車的前頭,吱的一個刹車聲引來眾人的側目。
周屹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朝霍少均點點頭:“開車小心點。”便走了。
趙石咬得牙齦出血,推開門跳下車,一把拽住周屹的手,想將他拖到車邊。霍少均大驚,跑了過來,趙石將他一腳踢在地上,惡狠狠嚷:“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的人你也敢動。”
周屹腳一勾,膝蓋一底,重重地朝趙石下`身擊了一腳,趙石吃力,手一鬆,周屹跳了出來,一邊喊來保安,一邊扶起霍少均,擔心地問:“你沒事吧。”他頭也不抬,拿起手機,撥了個110,鄭定地報案:“廣博大廈門口有流氓鬧事打人。”
趙石臉色發白,喘著氣,手有些發抖。周屹安靜吩咐保安:“如果還有人行凶,直接扭送到派出所,隻要別打殘了,沒有刑事責任。”
一群保安圍了過來,趙石氣得渾身發抖,抬起腿想踢,被一群保安給堵住了。周屹扶著霍少均上了車,自己坐上主駕駛,車馳騁而去。
當趙石三兩下解決了保安,就被隨即而來的110給請上了車,在公安局坐了一晚。晚上的時候,餘洛來看望他,笑得有些慘淡。他明顯消瘦憔悴,臉色泛青,遞了支煙給趙石,自嘲:“我們好像是難兄難弟。”
趙石接過煙抽了起來:“那個賤男人是誰?”
餘洛笑了:“你管得好像也太晚了點,這一年你都不管,怎麼這會想到問這個了。”
趙石的眼神凶狠起來:“老子這一年累得像條狗,忙死忙活地工作。誰知道這個狼崽子背著我偷人。看我不把這對狗男人腿給打折了。”
餘洛笑嗆了氣,一臉興災樂禍:“趙老大啊趙老大,你不明白一年可以發生多少事嗎?你一年能上多少個女人,他周屹一年就不能多找幾個男人嗎?”
趙石額上青筋暴凸,蹭地站了起來,把煙踩在腳底,惡狠狠地說:“老子頭拱地賺錢,這大半年連個女人毛也沒粘過,他倒是學會風流快活了。”
餘洛一愣:“不會吧,你?”
趙石怒視了他一眼,開了門就走,餘洛喊:“喂喂!還沒說你能出去呢。”
有人攔住,餘洛揮揮手:“讓他走吧,讓他走吧。”他走回辦公室,又鍥而不舍地撥打那個號碼,陪著笑臉問:“X市冷嗎,我媽媽剛織了件毛衣,大小給你也剛剛好,黑的,我想明天送給你……”
許莫正咬著蘋果,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朝家裏另一個人喊:“阿正,你毛衣要不要?”
一個爽朗的男聲回:“你織的我就要。其它賤人織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