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不想出任何意外!師父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什麼就不想想我的心情,我的擔憂呢?”他的猜疑,讓她有些委屈,加上前兩日為了逼走瑩故意在自己的飯中下了凝魂露,雖然昨天夜裏吃了解藥,可是今天腦袋還是有些不舒服,混混沌沌。所以,說出的話,語氣不自覺地衝了很多。
“那你有想過我的心情,我的感受麼?”他幽幽地望著她,俊美如冰雕玉琢的容顏,好似晶瑩冰雪碾就的藝術品,“我本在出現在追憶園那夜就可以將你帶走,就是因為看到你眼中對這次計劃的希冀才將你留了下來,任你在他身邊停留了這麼多日子。你以為當我走進追憶園,看著滿園紅,看著你為溪孟安穿嫁衣,心裏會好受麼?你們兩個天天相依,片刻不離,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麼?換做是你,會怎麼想?”
他倐地停住,眸色幽遠地望著她,手指覆上她的唇,“他碰過你這裏,對不對?”
她咬唇,生著悶氣,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即使知道自己生的氣有些幼稚,還是無法不在意她與溪孟安的任何一個接觸。他深深地望著她生氣的嬌顏,悠悠轉身,推開門扉走了出去。
忽而,他停住腳步,紫袍在清風中微微飄拂,似是山澗飛濺的清泉,又似溫淡黑夜裏一抹月光,沉吟良久,他才開口,“你放心去進行你的計劃,無論你是在拜堂時還是在洞房時,甚至在洞房後下手,我都不會再介入。”
第二百五十章
舞兒倔強地沒有抬頭看聖憶風,隻是將視線定在桌上的幾根毛筆上,待聖憶風的背影消失後,她倐地從桌上跳下來,整理好方才被他解開的衣袍,自己蓋上喜帕,提起裙角朝外
慢慢地走去。
滿園滿室的花紅如海,平日裏總是白袍的溪孟安身披喜袍,站在大廳的門前望著遠處被幾個侍女簇擁而來的舞兒。一個侍女笑意盈盈地將手中的紅帶分別送到溪孟安與舞兒手
中,說著,“吉時已到,請新人準備拜堂。”
舞兒的小手從紅袖中露出,握住了紅帶的一頭,在侍女的攙扶下,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殿中。
周圍的賓客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一對奇異的拜堂新人,露出疑惑的表情。在場的眾人,多是武林中人,也多是在斷情崖比武那日的人,都知道這個跟溪孟安成親的姑娘是當
時因聖憶風的死而悲痛欲絕的姑娘,因此,都滿腹懷疑地看著這場婚禮。
尹昭站在人群中,望著兩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舞兒並沒有乖乖地拉住紅帶,她的小手沿著紅帶一點點地往溪孟安那裏湊,終於紅帶一點點的消失在她的小手裏,都被她藏入了袖口,她也成功地摸到溪孟安略顯冰涼的手。
感覺到頭頂傳來輕輕的笑聲,“安安。”她用好小好小的聲音輕輕地喚了聲,“我怕。”
周圍立即傳來侍女們的嬉笑聲,溪孟安俯首輕輕拍著她,在她耳邊安慰著,“一會兒拜完堂就好了,沒什麼好怕的。”
“安安,我不要拉著紅帶,拉著你的手好不好?”她悄悄地趴在他的耳邊說著,小手幾乎要撩起頭頂上的紅帕,一旁的喜娘急忙跑過來,按住舞兒的手,“小乖乖,這會兒是
不能掀蓋頭的!一會兒到了洞房,才可以掀!”
說完,哄堂大笑。
“安安,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大家笑什麼?”她好擔心地揚起頭,隔著紅蓋頭望著溪孟安。
溪孟安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有,大家笑你可愛。”說完,他握緊了塞入他手中的小手,朝前走了幾步,準備拜堂,“我們先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