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關心他嗎?”
許勁風說:“史雲昆的親屬都在山西,比較要好的朋友則在南昌,至於長沙這個地方,史雲昆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史雲昆被捕三天後,有一個家居設計師曾來公安局試圖保釋他,他自稱是史雲昆的同學。因為案情的關係,我們拒絕了他的請求,隻讓他與史雲昆做了一次簡單的談話,時間僅僅有五分鍾。”
“嚄?”穀元秋半歪著腦袋,疑問道:“這個家具設計師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許勁邊想邊說:“這個人叫田永誌,長沙人,是史雲昆的大學同學。上大學時田永誌經常受人欺負,每次都是史雲昆為他解圍,因此兩人成了朋友。後來田永誌大學畢業回到了長沙,二人從此很少見麵,朋友之間的聯係也隨之少了。
直到2002年史雲昆突然來到長沙,二人才又有了交往,史雲昆當年到博物館工作就是田永誌的父親介紹的。他父親曾在文物局工作過,與馬主任、劉館長都是老相識,所以史雲昆進博物館一事根本沒費什麼周折。
但史雲昆和田永誌的關係卻不是很密切,隻有偶爾的見麵相聊,大多數時間都是各忙各的。”
穀元秋用食指按著鼻梁,心裏琢磨著,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感覺史雲昆當年來長沙肯定是別有目的,要不,他也不會放棄南昌的教書工作,跑來長沙博物館做辦公室的行政秘書。
他很可能就是為了鬥姆神像而來,可是……”穀元秋似乎又覺得這樣推測有些不通,“可是他是怎麼知道鬥姆神像下落的,四年前劉館長放手讓黃婉清跌入穀底從而得到神器的過程可沒有任何人看見,劉館長回到長沙後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那麼史雲昆怎麼會在2002年就知道鬥姆神像在博物館裏麵,難道他能夠未卜先知?”
聽穀元秋這麼說,許勁風也覺得奇怪,二人思忖了一會兒,想不出個頭緒,許勁風說:“穀先生,別想了,反正史雲昆都已經抓到了,雖然他什麼都不肯說,但對於我們結案來講沒有多大影響,反而還加重了他自己的罪行。”
穀元秋笑了笑,說:“可我覺得還是把整個事件弄明白了好,史雲昆為何要燒毀劉館長的屍體我們到現在也不清楚,他在這個案子裏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我們還不清楚。”
許勁風說:“不如這樣吧!我們再找史雲昆談談,看看他是什麼態度,我估計他也挺不了多久了,最近他的傷勢好像加重了”
聽到這話,穀元秋不禁一愣。
許勁風頓了頓,接著往下說:“他一直拒絕在公安局就醫,所以傷情加重是難免的,我們不敢把他送到醫院裏去,怕他借機逃跑,如果再這樣下去,史雲昆很快就支持不下去了。”
穀元秋瞪圓了眼睛對許勁風說:“誒呀!許科長你怎麼不早說呀!憑我的感覺史雲昆不像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他要殺徐叔叔,也無非是因為徐叔叔用神木引雷訣擊傷了他,我想他燒毀劉館長的屍體,也可能是另有隱情。我們理應送他上醫院,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逃跑反而是死路一條。”
許勁風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們馬上就去看看史雲昆,不行的話就送他去醫院。”
拘留室裏史雲昆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見穀元秋和許勁風進來絲毫沒有起來意思,本來睜著的眼睛反而閉上了。
隨二人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值班警員,他見史雲昆的態度傲慢,立即嚴聲喝令道:“史雲昆,提審你的時間到了,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