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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僵,顯然覺得意外,但他並沒有動,靜靜地任由齊襄上下其手。

胸口包著白布,白布下是尚未愈合的傷口,齊襄摸了一遍,失望地把手縮了回來。

海陵輕輕笑了,攏了攏衣襟,道,“主子早點歇著,我先下去了。”

齊襄敏[gǎn]地聽出海陵用了“我”來自稱,許是料到了自己如今拿他沒轍?

哼,我還沒動手了。

齊襄心中下了決定,便立刻雙手並用解開了海陵的腰帶。而後慢慢地、輕輕地伸了左手下去,手指靈巧得像蛇一般,有經驗地挑撥著對方的情[yù]。

“……主子。”海陵的聲音低低的,聽起來有些嘶啞。

“別亂動,也別說話……”齊襄悄悄地伏在海陵的耳後,吹氣道,“有四年沒做了……”

海陵的臉霎時就紅了,紅得像豬肝似的。豆大的汗水,一滴一滴從他額頭滑了下來。

齊襄惡劣地微笑著,手底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海陵下`身有一道傷,如今摸上去還能摸到疤。聽著海陵的呼吸漸漸粗重,齊襄便很慶幸地感慨,還好,還好這幾年手底下還是留了一點情,沒有把海陵給虐成不舉。

海陵一直默不作聲地忍著,任由齊襄動作,此時卻一下子握住了齊襄的手,“主子,自重。”

“你說什麼?”自重?誰需要自重?

海陵緊握著齊襄的手,硬生生地扯了上來。

“痛。”齊襄已經有點冒火了,海陵你想幹嘛?

卻聽見海陵很鄭重地道,“重孝之期未過,請主子自重。”

齊襄聽了頓時大怒,甩手就給了海陵一巴掌,“滾!!!”

第十九章

蕭海陵就好像等待著他這個“滾”字似的,迅速起身離去,幹脆得不拖泥帶水,也不見一絲猶豫。

齊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使勁咬著下唇,終是沒有挽留。

重孝之期,嗬,重孝之期。找這種無聊的借口,他蕭海陵幾時是迂腐守禮之人?那麼拘泥於禮教的話,多年前就不會和同是男人的自己牽扯不清了。

今天這麼說,根本就是在表示不願意,那自己又何必眼巴巴地貼上去?

齊襄也早已不是以前那麼很會黏人的齊襄了。

海陵出了門,沿著走廊向後院走去,天色已近黃昏,視野中朦朦朧朧的,寒冷和疼痛,正一點點地吞噬著清醒。

他竭力挺直了背脊,不能停下來,不能去扶牆,不能倒在這裏。

快到了,很快就到房間了。

他深深吸氣,告訴自己要堅持,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轉角處卻遇到了蕭紋。

“海陵,你怎麼啦?臉色很差,又被主子欺負了?”蕭紋擔憂地問道。

海陵實在沒力氣回他的話了,便選擇了視而不見,沉默地從蕭紋身邊走過。

“海陵?海陵!”蕭紋趕緊跟了過去。

一直跟到海陵的房間門前。海陵推門進去後,就“啪”地關上了門,把蕭紋關在了門外。

蕭紋麵對著緊閉的房門,擔憂、失落、傷心都一起湧上了心頭。

他轉身坐在台階上,默默把頭埋入了膝蓋。

蕭紋是海陵什麼人呢?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說關心,有什麼資格和主子去比?

主子什麼都不用說,隻要出一點點事,海陵就擔心得不得了,自己呢?自己關心海陵,海陵都不屑接受。

自己為何要這麼賤,去喜歡一個自己根本就高攀不起的人呢?

蕭紋把臉埋得更深,咬著衣角低聲哽咽。

哭了多久?他也不知道了,隻見天色漸漸暗了,四角的屋簷下,點起了燈籠。

抹幹眼淚,起身整理衣衫,然後下決心再也不為得不到的東西哭泣了。

蕭海陵,本來就不該與他有任何關係。

同是姓蕭,可一個小倌,和名門世家的少將軍,那簡直是雲泥之別。

蕭紋從小就知道,有些努力是沒有用的,有些東西也不是他這種身份低賤的人能得到的。遇到海陵,然後動心,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蕭紋,請藺太醫……”房門卻在此時忽然開了,海陵扶著門框,艱難地求助道,“麻煩請……請藺太醫過來,趕快去。”

“海陵?!海陵你怎麼啦。”見他扶不住門,身子倒了下去,蕭紋趕緊過去抱住他,“好燙,海陵你究竟怎麼啦?”

海陵搖了搖頭,“去……”

“好,好,我馬上去請老爺子過來,你快去床上躺著。”他拽著海陵的手臂,勉強把他扶到了床邊,“我馬上就去,你……你千萬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