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玄青不由摸摸下巴,“你家小雪再可愛也沒我家天賜可愛,對了,天賜鑽哪了?”一不留神,他居然沒注意天賜離開。

玄青四處尋找天賜,問過七色梅花神錄和老槐樹,問過仙府的仙童,全沒看到天賜。玄青微感不安,繼續獨自尋找。

“呼呼呼……”

酣睡聲微弱傳來,玄青仔細分辨,赫然發現酣睡聲就在腰間,他拎起酒葫蘆晃晃,頭疼的倒出醉死在酒裏的天賜。

好夢被擾的天賜一看到玄青,自動自發地爬過拂塵盤在他的肩膀上打著酒嗝,小腦袋蹭蹭他的頸窩尋個舒服的睡姿,天打雷不動的睡死。

玄青撐住額頭,頗感挫敗。

夕陽如血,紫雲降落,天一站在天獄之外,遠望撐天柱方向,許久才說道:“五爪金龍誕生之事你知道嗎?”

天獄深處傳來一聲冷笑,眯著血眸冷聲反問:“我都知道你又怎會不知道?”父子之間血緣羈絆,他唯一的兒子破殼的一刹那間便已感應到,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後代走上既定的道路。

已經習慣敖放的冷言冷語,天一隻想更接近天獄,然而腳一接近天獄的範圍,遍地冒出尖銳的冰棱,即使是仙界之尊,踏過敖放法力形成的冰棱也會鑽心疼痛。

天一踏得過冰棱,踏不過翱放明顯的拒絕,他退回原地,不希望兩人關係更加僵化。

“仙冊我並未借出,隻有我知道五爪金龍的下落,你想見他我明天就帶他見你。”

“不用!”

冷硬的兩個字後是無邊無際的沉默,不是無話可說,是有話說不出,隻能這麼沉默著。

五爪金龍誕生的騷動沒有打擾到玄青和天賜的生活,玄啟的仙府因為他們變得熱鬧。⌒思⌒兔⌒在⌒線⌒閱⌒讀⌒

玄青教天賜幻化為人形,天賜左耳聽右耳出的點著已經長出角的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玄青腰上的酒葫蘆。

“幻化為人形給我看看。”

玄青一指敲上它的小腦袋,終於聽進一句話的天賜愣愣地點頭,默默想著幻化人形,集中精神變成人。

砰--

煙霧四起,桌上坐著一個小“人”,玄青立即撐住隱隱作痛的額頭,被天賜徹底打敗,不禁自問天賜是不是被天雷劈笨了,對龍族而言最簡單不過的幻化法術居然變成這副“人”樣。

白嫩短小的小胳膊小腿,圓圓的紅潤小臉蛋,燦爛的金眸依舊盯著酒葫蘆,但頭上的龍角和搖來擺去的龍尾表明天賜幻化人形失敗。

天賜伸出小手抱住酒葫蘆,掛住酒葫蘆的繩子十分結實,他蹬下腿使勁拽了又拽,酒葫蘆依舊掛在玄青的腰上。天賜生氣的憋紅臉,趴到玄青的腿上咬住繩子,想用牙齒咬斷繩子,死咬半天,牙齒發酸,嘴巴發麻,口水沾滿繩子,繩子依舊完整無缺。

玄青拎起沮喪的天賜,奸笑道:“上次不小心讓你拔下塞子鑽進酒葫蘆,這次我怎麼可能讓你輕易得手?”

天賜委屈的癟起小嘴,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可憐的吸氣道:“你欺負我小。”大家說他是龍,會長得很粗很大很長,就像他為玄青擋天雷時幻化出的虛體一樣,等他長大了,他一定要壓倒玄青,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拎著他。

“我就是欺負你小,不爽你咬我呀!就你這一口牙齒,咬我也不疼不癢,我都懶得送給你咬。”

拂塵搔刮天賜的鼻子,天賜嗬欠的打噴嚏,捂住癢癢的鼻子,繼續可憐哀怨地瞪一臉得意的玄青。

“等我長大了,我一定是一條很厲害的龍,然後咬疼你、壓倒你、欺負你!”

天賜的雄心壯誌抵不過玄青拂塵的騷擾,他噴嚏連連,忙變回龍,纏在拂塵上,不論玄青怎麼逗弄都扭過頭一動不動的裝死,腮幫子氣鼓鼓的。

玄青不由失笑,像這樣的日子不知道能過幾天,總有一天龍族會找上門,打破表麵的平靜,他果然是倒黴透頂的人,什麼蛋不撿撿到一個龍蛋,什麼龍不孵孵出一條五爪金龍,還有成仙後未知的情劫等待他。

玄青不知自己在等待什麼結果,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希望自己和天賜是緣非劫。

29

天賜歪頭偷偷看對自己的笑的玄青,不明白玄青笑什麼。剛剛還生玄青氣的天賜想問又不肯出聲認輸,甩起尾巴不輕不重的抽打玄青的手背,當作玄青欺負它的小小懲罰。

玄青一把拎起它的尾巴,嘿嘿笑的威脅:“再使小性子就把你封印在拂塵上做花紋。”

天賜一聽便盯住拂塵,拂塵柄上已有仙鶴祥雲的花紋,栩栩如生真好像封印住的活物,天賜看一眼玄青耷拉下小腦袋,整條身子伸長拉直宛如死了般不動一下。

見天賜把他的話當真,玄青搖頭歎氣道:“天賜呀天賜,你果然被雷劈笨了,連這話都相信,唉,沒救了。”

大有仰天長歎的感慨,氣得天賜想也不想對著他的嘴就撲過去,狠狠咬一口,玄青措手不及,麻痛的嘴唇傳來一陣奇異感覺,他閃下神,趕緊拽下天賜,天賜揮舞爪子,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