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他看了眼我,翹起二郎腿兒,擺上姿態,道:“平身。”

我扶起娘,瞪了他一眼,道:“娘,他算是我師兄吧。”

“師兄?”

“嗯,同在鳳凰山莊學武,不過,跟我不是一個師傅。山莊裏的規矩,師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

她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頭。

看了看天色,天要黑了。

她摸摸我的手,說:“然兒,留下來一起用膳。”

我點點頭,同她一起用晚膳。

吃飯的時候,我問她,最近過得可好。

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話。

抿了抿嘴,我看向一旁伺候的丫環,冷眼詢問:“你說!”

丫環蒼白著臉,有些無措地看了看娘,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根據丫環的說法,最近母親一直受著老爺的壓迫過日子。

偶爾,蘇老爺生氣了,還會對母親動手動腳。

母親身上受傷,又思兒過度,偶爾反抗一下,得到的是更淒慘的待遇。

想要一了百了離開蘇府,在這古代卻沒有什麼謀生能力。

成日以淚洗麵,無食欲,一日比一日消瘦……

我恨得牙癢癢。

齜牙咧嘴地啃著嘴裏的雞肉,肉骨頭也咯吱咯吱咬碎。

傾王放下手中的筷子,為自己斟了一杯茶,道:“蘇然,你把這肉骨頭當成誰給啃了?”

我下意識地說:“王八蛋蘇老爺。我他|媽的X他全家!”

傾王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說話了。

母親一臉愕然地看著我。

我幹笑一聲,傻笑著吐出骨頭,一臉無辜地看著母親。

等吃過了飯,我說:“娘,要不我安排你出去住?”

“出去住?哪裏?”

“哪裏都好,反正我銀子挺多,宮裏首飾什麼的就是不缺,在江南買個宅子,你過去住,我過不了多久就去找你,可好?”

傾王一聽,眨眨眼,笑說:“要不,就讓伯母暫住到我的府邸好了。蘇然,你認為如何?”

“啊?”我。

“啊?”母親。

我跟母親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傾王。

傾王說:“我們是同門,必須要有師門愛了。你母親有難處,我怎麼也要幫忙,不是?”

我想了想,立刻嘴甜地說:“那麻煩師兄了。”

傾王微微一笑,一臉的溫和。

事實上,我感覺上他笑的有些像是偷了腥的貓。我有些不理解,他樂啥。大囧。

這天晚上,跟母親說了一下離開蘇府的事後,我便回到客棧換回宮監服,在傾王的陪伴下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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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二八節 ...

楓園的生活一直都挺平淡。

每日看著母親的信,她的言語千篇一律,我覺得不可信。

三天以後,信裏說,已經準備著手離開蘇府了。

似乎是母親犯錯,而我這做兒子的又無法在皇上跟前兒給他美言幾句,他一怒之下,就休了母親。

當天,傾王一身錦衣,身後抬著一頂八人轎子,把母親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地離開了蘇府。

根據傾王當時說的話,年幼時蘇府小夫人曾有恩於她,所以,想要照顧她的晚年。

蘇家人聽了,那臉都黑了。

身後的仆人還一口一句,“傾王傾王”地有事兒沒事兒都叫幾下。

給足了母親麵子,卻讓蘇府老爺那一張臉堪比鍋底。

我看著小李子的報告,再看看書信上輕描淡寫的言語,忍不住就笑開了花兒。

小李子說:“公子,傾王請您喝一杯。”

我點點頭,換上宮監服,便跑出了墨閣,出了楓園。

見到傾王,便見到手上提著一壇酒。

宮裏的麵積很大,這千回百轉之間,誰也不能知道有沒有什麼被遺忘的角落。

傾王帶著我走過了花園,繞過了假山水榭,路過了重重樓閣,順著小路走到盡頭,便看到了一荒廢的樓宇。

雜草橫生。

傾王說,這裏曾經是冷宮。

他帶著我走入院落裏,裏麵比外麵好不了多少,步入樓閣裏,裏麵被一片的灰塵所覆蓋。

這裏曾經是冷宮,可當今皇上繼位,先代的妃子大部分陪葬,而現在後宮中的宮妃男寵都挺安分守己。

大麻煩沒有,小麻煩不斷。爭風吃醋什麼的,皇上似乎也當是樂趣一直看著。

傾王帶著我坐到了台階上,就把酒壇子給我,說:“來,陪我喝酒。”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酒,是傾王爺的愛好之一。

沒有杯盞,沒有碗,我直接就著酒壇喝了一口。

是果酒,酒精度不高,還帶著果味,挺香甜。可是,根據挺多人說我酒後不乖,我決定,我還是不要喝太多了。

我小口小口的抿,傾王大口大口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