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王酒量很好,一壇子酒見底,他神清氣爽地走出這破舊的冷宮。
我跟在他的身後離開。
這之後的幾個日子裏,傾王總會抽出一些時間,帶著些美酒給我。
那之後我學乖了,簡簡單單把冷宮打掃一遍,裏麵收藏了幾個杯盞,輪著用。
其實,我在楓園裏的日子真的挺好。
有美酒,有佳肴,身邊兒還有美人兒,雖然,這美人兒是別人的……
我曾多次要求傾王帶我出宮轉幾圈兒,傾王均說,近幾日忙,就是喝酒的時間也是抽出來的,更何況要出宮,那就更忙了。
我有些不樂意了。
他拍拍我的頭,似乎打算就這樣安慰我。
我無語。
時間這一過,又是數天。
他帶著我出了宮,便拉著我的手筆直地去了客棧。
這客棧是挺久之前租下來,沒有十天也有半個月了,可是,真正用上的時間也就這麼一二天。
他說:“把易容卸掉。”
我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甘不願地把易容給卸掉。
這時候,我發現他耐性很好。
可以對著我這張臉看,一看就是一個時辰。
我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說:“看夠了沒?”
“沒看夠。”他說。
“……那我睡一覺,你隨意看。”說著,我便躺在床上,蓋上薄被,就闔上了雙眼。
這幾日,經常就是去找珞環幾人搓麻將,這一搓,偶爾就搓到三更夜半。
我數錢數得手抽筋。
白天補眠,夜晚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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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會有衛兵來巡邏,因為楓園的人比較特別,看管的也不算太嚴,基本上都是來來回回,看過便算了。
這種日子過多了,真的挺容易累……我,畢竟老了……
即使每個夜晚精神再好,身體卻依舊疲勞。
又打了個哈欠,躺著躺著,就迷迷糊糊就睡了。
他喜歡看我,我不喜歡被他看。可是,他說了,若是我不讓他看,他就不帶我出宮,不讓我見母親。
結果是我妥協了。
半夢半醒之間,我覺得被鬼壓了床,壓得我喘不過氣兒來。
睜開眼睛,我看見胸`前有一顆頭。
我嚇了一跳,到口的尖叫硬是讓我忍了下來,右手顫悠悠地伸出,想要把胸口的那顆頭顱丟一邊兒。
沒想,這顆頭扭動了起來。
然後,我發現這顆頭其實是有脖子的。
我這一顆提到半空中的心緩緩落下,安心了。
眯著眼睛仔細看,在月輝下,我發現是傾王。
……月,月輝……月亮出現,白,白天讓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歇斯底裏地尖叫。
傾王似乎也被嚇到了,立刻睜開了眼睛。
他從我胸`前爬起來,對我笑,雙♪唇張開,咧起,我對他傻笑。
他說:“你做什麼?笑的就跟哭一樣?”
我“嗬嗬嗬嗬,嗬嗬……嗬嗬……”了幾聲,指了指那半開啟的窗子。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也跟著笑了兩聲,道:“怎麼了?”
“晚,晚上了……”我內牛滿麵。
他挑起一道眉,道:“是,晚上了,月亮都掛枝頭了。”
“我我我,我沒,沒回去……”不知道,會不會抓包。
他輕笑出聲,右手手指輕點在我的額頭上,道:“皇兄看不上你,不會召你侍寢,真有人點名巡邏,小李子會幫你應付過去。”
我“嗬嗬”傻笑兩聲,有些痛苦地說:“對,對,小李子,我有小李子,他,他會給我應付過去……”
我怕就怕天香會耐不住寂寞,跑來找我,也怕珞環幾人玩兒麻將,三缺一……
……沒,沒關係,小李子會幫我應付的,出宮的事兒,不會被穿幫的。我有些痛苦地想。
從床上爬起來,恍惚地洗洗刷刷。
這一係列下來,當我正裝打扮完畢,想要走出廂房的門,我才發現我臉上的妝都沒畫。
傾王悶笑,半晌後,他說:“今兒晚就不要回去,也不要易容了,我帶你四處逛逛。”
我退回廂房裏。
傾王在廂房的床頭上拿出一件折疊好的衣裳給我。
我接過。
他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爍爍有神得看著我。
我毫不避諱地脫下衣裳,脫得光溜溜的。
他說:“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就當著我的麵兒換衣裳?”
我斜眼看他,道:“大家都是男人,你又能對我做得了什麼?”我這話才說完,他便握住了我的手腕,輕輕一拉,我便被他拉到了他的懷裏。
他順手一帶,我就被他壓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