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溪在原地站了好一會,還覺得有些虛幻,同手同腳地夢遊似的飄走。用晚膳的時候因為走神走得厲害,連著掉了兩副筷子,最後竟連碗都失手打破,怕他住在王府不便,特意跟過來伺候的奴阿哈隻覺得自家巫童是中邪,一張臉時而凝重,時而飄紅,時而又露出難以言喻的傻笑,分外詭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容易吃頓驚心動魄的飯,恐怕他連吃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烏溪早早地便讓奴阿哈給他打熱水來洗澡,奴阿哈驚悚地問道:“巫童,晚上不練功麼?這麼早便要休息麼?”
烏溪答非所問地道:“你今晚上早點休息吧,不用管我。”
奴阿哈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於是認定他是中邪。
月上柳梢,烏溪心神不寧地拿起一本書,從頭翻到尾,也不知道看了什麼,腦子裏跑馬車似的,天色越暗便越不著邊際,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門從外麵“吱呀”一聲被推開,烏溪立刻抬頭。
就見景七隻鬆鬆散散地批了件珍珠白的袍子,頭發披散著,似乎才洗過晾幹,不慌不忙地對他眨眨眼睛,回手將門拴上,向他走過來。他每走近一步,烏溪的心跳便快上幾分,等到景七靠過來,將他懷裏的書挑起來丟到一邊的時候,烏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已經快不會跳了。
——第三卷·眼看他起高樓、宴賓客、樓塌了·完——
結局卷:曲終人不散
第七十章:生離死別
景七一條腿蜷起來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抬起烏溪的下巴,看進他那雙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麼的眼裏,隻覺得他那眼珠生得像是傳中大海裏那種最最難得的黑珍珠,沒有雜色,盯著看得時間長,竟似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便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刷過烏溪的睫毛。
烏溪十指緊緊地攥著床單,身體僵直,那人身上方才沐浴後的淡香撲麵而來,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籠罩進去似的,一麵心馳蕩漾,一麵努力克製。
南疆比扭扭捏捏的大慶要痛快得多,喜歡什麼人,就要什麼人。可烏溪還是覺得不應該,他讀大慶的書,知道“禮”是第一等重要的東西,知道這邊的未婚在洞房花燭之前,是連多看彼此一眼都不行的。
雖然……他是個男的,可……
烏溪把抓住景七已經在順著他的領口往裏鑽的手指,下極大的決心似的搖搖頭:“北淵,……我還是覺得不合適。”
這在以前,景七還是一直自認為是個“雖然偶爾鬼混,但大部分時候潔身自好”的人,可他忽然發現,和這位巫童比起來,自己少年時那亂七八糟眠花臥柳的日子,簡直稱得上是糜爛。
縱然不算熱衷些聲色之事,逢場作戲的手段是少不了的,烏溪隻覺得景七的指尖像是遊魚一樣滑不留手,輕而易舉地便從他掌心脫出來,挑開他的衣襟,沿著他的鎖骨輕輕劃過,皮膚上就像是燃起串看不見的小火花。
景七漫不經心地問道:“哪裏不合適?”
他故意慢條斯理,一雙鹹豬手將烏溪從上到下摸個遍,見那人手忙腳亂局促不已,一邊享受著調♪戲的樂趣,一邊慢慢地將自己身上也玩出火。
他單膝跪在床上,幾乎整個人壓在烏溪身上,烏溪不得已,隻得一隻手撐在自己身後,一隻手摟住他,竟被他將身上衣服剝了一大半,狼狽不已,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你們的聖人不是說,授受不親,非禮也……”
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