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越細越好。”

扭頭一笑,回眸百媚生。

“黃瓜是越粗越好。”他說。

一把撲上來,兩隻手勾在屈鶴的腰上,蹭著屈鶴的臉說:“相公,把你的殺豬刀送給我吧,我明天找人給你打一個黃金手柄的大菜刀,那把殺豬刀寒光凜凜,讓人滲得慌。”

屈鶴一巴掌掄過去,把越茗臉上的傷口打裂了,血汨汨湧了出來,將越茗半邊笑臉塗地一片血紅。

“你受傷了?”屈鶴有些驚訝,手停在半空,遲遲沒有收回去。

“小傷。”越茗舔了舔自己的血,滿口白牙也染成紅色。

“哦。”屈鶴有些訕訕,撩起衣衫連個頭也沒回就走了。

小花雕走進來,看見越茗正衝著屈鶴離開的背影發癡,滿臉都是血。

“爺!”他驚呼,“怎麼又流血了!”

越茗卻混不在意,呢喃著:“敢打老板,有膽識,我喜歡!打完還跑了,是真膽識,我喜歡!”

眯著眼睛,把屈鶴轉角處的一點白衣盡收眼底,莞爾一笑。

“小花雕,我好看嗎?”一臉京城絕受的雍然氣度。

賣身

自然,屈鶴一個掌刀的在饕餮樓混到了一千二百兩銀子一年的薪水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這件事情要是不在京城迅速傳播,那這個占地幾十裏蹲了一千年的京畿也枉稱經濟政治文化八卦中心。

老屠夫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拖著屈鶴的七大姑八大姨,還有他姨姥姥的三弟弟的表侄兒兒來饕餮樓拜會他的好兒子。

一行人走到門口,老屠夫整了整自己浸滿豬油的衣衫,大喝一聲:“小子!你老子我來看你來了!”

饕餮樓是個有身份的地方,來的都是王公貴族、達官顯貴,這一聲咆哮,幾乎將門前那塊端端正正禦筆親題的大牌匾給震了下來。

老屠夫沒有看到他的兒子,卻看見一個冷麵冷心的女保鏢,端著一把紅纓槍,穿的像個紅炮仗似的站在他麵前。

“滾!”言簡意賅,餘味深長。

手裏的紅纓槍順勢一抖,好英武!將血雨腥風裏走了幾十年的老屠夫也唬住了。

“我……我是來看我兒子的。”聲音頓時萎了下去。

“滾!”天雷滾滾,“滾遠點!”多加了三個字,氣勢更勝。

越茗聽出老屠夫的聲音,趕緊跑出來,看見石榴還橫著長槍裝河蟹,便笑:“石榴,我們饕餮樓是有身份的地方,你這一竿子亮堂堂的長槍杵在這裏,誰還敢進來?”

石榴收了槍,輕點雙腳,躍上了房頂,不見影蹤。

越茗將眼神從石榴身上收回來,一張口,差點把“嶽父大人”四個字送出去,幸虧舌頭靈活轉彎快,忙改了回來,滿臉堆笑:“老丈人好。”

老屠夫笑出一臉老褶子:“公子,我家那小子還好嗎?”

“好,好的很。”

“他殺豬還麻溜不?”

“麻溜,麻溜的很呐,啊哈哈。”

“那他一天殺幾頭豬?以前在我們家,他一個人一天要殺十頭豬,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那麼多的豬給他殺?”

越茗頭有些疼。

“老丈人。屈相公是個寶,他不止會殺豬,而且他還會做菜,現在是我們饕餮樓的大紅人呢。”小花雕扶住晃晃悠悠的越茗,笑著說。

“哦?!那小子不給我好好殺豬,竟然去做菜!我們屈家世代殺豬,翻翻族譜,哪一個不是名動京師的大牌屠夫,子承父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們屈家和豬結了解不了的梁子,那小子竟然不好好殺豬,跑去做菜?!人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殺豬的手裏的刀比那些廚子的大勺可重上許多。虧得我還把祖傳的剔骨刀傳給他,屈鶴那小子在哪裏,趕緊給我叫出來,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爹……”屈鶴揮著殺豬刀跑出來,一眼瞅見他老子,還有七大姑八大姨,姨姥姥的三弟弟的表侄兒。

“你小子不給我好好殺豬,現在還去整些旁門左道,看老子不一腳踹死你。”說罷,一腿蹬在屈鶴的腰上,力道恰到好處,夠屈鶴喝一壺,又不至於疼出內傷。

越茗趕緊上前攔著:“老丈人,你看你著,大早上的動什麼氣啊?我在後院會客廳備了好茶好點心,有什麼事情我們後院說去。”一個小媚眼飄在屈鶴的臉上,屈鶴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別過臉去,餘光中還能感受到熱情似火。

老屠夫還不解氣,又欲上前踹一腳,卻被小花雕緊緊抱住大腿。

“屈老,走吧,四十年的女兒紅,我們爺藏了好幾年都沒舍得拿出來,今天你來了,咬著牙橫著心拿出來孝敬您了,趕緊跟我走吧。”

老屠夫一聽有酒,還是好酒,腿就軟了,又笑了:“好好,還是公子對我好,是個體己人。”臉一拉,“我家這個瓜娃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瓜娃指的是一旁迎風倜儻的屈鶴,他冤枉。

越茗擺手讓小花雕把老屠夫引進後院,順便把屈鶴的七大姑八大嬸,姨姥姥的三弟弟的表侄兒給安置了,賠了兩大桌子山珍海味,幾十兩銀子的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