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段(1 / 2)

背對著他的男人。

“流月寶貝,你可想死我了。”

流月扭過頭沒說話,他是個啞巴。

“寶貝兒,前幾天我派人拿來的糕點你吃沒?”

流月點點頭,他年紀還小,十四歲。

越茗看上他也是因為他的年紀,第一次來東籬軒的時候,程馮馮拿著花名冊給他點名。他一眼就看到攻君一欄裏有一個十四歲的娃兒鶴立雞群!

十四歲,越茗尚是個處男,不知風月,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抱著自己的老娘睡,可是這娃已經是一枚獨當一麵的攻君了。

無語問蒼天,蒼天更無語。

頓時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敬意,指著花名冊上的名字大喊:“就是他了!”

隻是沒有想過流月長得那麼早熟,十四歲就已經長胡子了,胸肌也有了,連臉也長的那麼男人。

花了該花之錢,就要行該做之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理成章的脫鞋,上床。

再接下來的事情,更加順理成章。

……

越茗是唱著小豔曲回來的。

“肉♪肉小心肝,我不開花你怎麼鑽。”

“下雨嘍,燒炕炕暖被窩,把悄悄話兒說。”

此時已經是三更天了,饕餮樓早已經打烊,小花雕給他留了一個後門。

越茗晃晃悠悠地爬上小閣樓,推開自己回春閣的門。

房間裏麵沒有燈,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從桌子上摸到了火折子,胡擦一聲,點著了蠟燭。

“啊!”他的驚呼聲如同脫韁的野狗,在饕餮樓中縱橫馳騁,把平靜如水的夜色攪了個稀爛!

屈鶴趴在他的桌子上,腦袋下麵壓的就是那把閃亮的殺豬刀。

他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驚魂未定的越茗:“回來了。”

越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屈鶴來回春閣的用意。

屈鶴開始擦刀。

那把殺豬刀在他的手下越來越亮,光是刀尖上的光芒就足以讓越茗的小心肝挑成八瓣,順便剁成肉沫,最後磨成齏粉,隨風化了。

“相公……”

“沒什麼事,就是看你還沒有回來,你今天早上出門去,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所以特來看看。”

屈鶴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卻被越茗叫住。

“相公。”他說。

屈鶴回頭,狐疑地看著他。

越茗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笑著說,“也沒什麼事,就是叫你一聲。”

屈鶴覺得有點不對味,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味。

這種感覺就想是吃了一道很好吃的菜,暖意從胃裏蔓延到全身,很舒坦,卻又不知道那道菜的名字。

越茗笑起來,挺好看的,桃花眼裏桃花滿天,有內媚。

就是嘴唇有點薄,看起來福氣淺了一些。

瘦骨伶仃,立在那裏,莫名其妙就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少東家,沒什麼事,我就睡去了。”

“恩。”越茗坐在椅子上,隻給了屈鶴一個薄如寒鴉的背影。

越茗在想: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紅杏出牆的罪惡感?!

皇榜

越茗在想: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紅杏出牆的罪惡感?!

他頭疼。

往昔京城絕受的風範已經被他丟到護城河裏喂水王八去了嗎?

翻來覆去,不知不覺東方已經泛出青白色的光,越茗竟是一夜沒睡。

“爺。”小花雕打來洗臉水,“您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越茗洗了一把臉,腦子還是昏昏沉沉,把皇帝的壽誕,他老子和十二個娘的生辰,還有祭祖的日子,幾個相好的生日,連帶自己的生日在腦子裏麵過了一遍,實在想不起是什麼日子。

小花雕上前附耳:“爺,今天放皇榜。”

嚇!

越茗瞬間如遭雷劈。

對啊,怎麼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也不知道那査三省考的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在呼天搶地地抱怨以前沒好好讀書,盡去整一些淫詞豔曲去了,還什麼“白首不相離”,越茗此時隻覺那五個字在他的腦袋頂上一字排開,個頂個的大,掛在天上,就是天大的笑話!

說曹操,曹操到。

查三省在號房裏憋了好幾天,似乎瘦了一些,但是臉上並沒有越茗想象中的不得意,相反,他很自在,很愜意,手裏寫著“畢生獨愛越小茗”七字的大扇搖得更開。

“茗兒,這幾日可好?”劈頭就問。

“好,好,好的很。謝謝查公子關心。査公子此番回來,必定是要金榜題名的,到時候你的美名就會在全京城傳開,說不定皇恩浩蕩,哪個公主看上你,皇上下個旨指你做駙馬,到那時候,查閣老夢裏麵也要笑出聲音來了。”越茗笑。

笑,笑個屁!

心裏想得越不爽,嘴上卻笑的越開。

那査三省坐下來,點了份酥酪和一碗碧粳蕎麥粥,大早上的,來饕餮樓吃早點的人還是很少,至少在今天,那是蠍子粑粑——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