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2)

越茗一隻手指顫唞著指著屈鶴的鼻子:“相公,你怎麼可以幹出如此禽獸的事情?!”

屈鶴光著身子站著,命根迎風招展,現出白淨的皮膚,一臉茫然,完全不了解狀況。

越茗咽了一口口水,繼續人模狗樣:“昨天晚上風大的很,我好心好意給你送被子,沒想到你色性大發,把我恩在地上圈圈叉叉,相公,你是不是太久沒那個啥了?一個晚上七次啊!我差點去到陰曹地府陪閻王爺打麻將去了!”

越茗夾著腿,像失貞的小媳婦一樣滿臉哀怨,“上次我老子把我拎到房裏訓了一頓,我也下定了決心要由彎轉直,從此不再搞斷袖,以後娶個媳婦好好生娃,滿足想抱孫子想瘋了的十二個娘的願望,結果……”他眼珠子黑丟丟的一轉,看向屈鶴。

有些話沒說比說了還狠!

屈鶴什麼都沒說,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又拾起越茗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越茗本來就冷得打哆嗦,被袍子一暖,舒服多了。

他看著屈鶴的眼睛,眼珠子是墨色的,眼白清透,黑白分明,裏麵仿佛漂浮著一圈漣漪,讓人挪不開眼。

屈鶴看他,好像在看自己的媳婦兒一樣……

這種感覺很微妙,和在東籬軒嫖男人不一樣,在那裏,上完床之後就錢貨兩清,兩不相欠;今天,感覺心裏裝了東西,挺沉的。

越茗厚著臉皮說:“相公,咱們兩個湊一對吧?”

屈鶴看他看了半天,點了點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越茗有點不放心,怕他沒弄明白什麼叫做“湊一對”,於是他又說:“我是說,以後咱倆吃在一張桌子上,用同一個碗,睡在一張床上,蓋同一床被子。”

屈鶴再次點頭,再次用看媳婦兒的表情看著越茗。他伸過來一隻手,將越茗衣衫上的帶子綁好,淡淡地說了一句:“天氣冷,別著涼。”

嚇!

越茗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披著屠夫的皮,說話卻像唱歌一樣好聽的屈鶴,腦子裏麵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亂轉去許多什麼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張敞畫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典故來……

“額,相公,你確定你聽懂了我的意思嗎?”越茗不太放心,確切地說,是不太放心屈鶴腰間的殺豬刀。

屈鶴沉吟半晌,正色道:“少東家,我拙口拙舌,一向不愛說話,但是我對你確實是有感情的。”

於是他就開始講起自己十五歲時的故事,那個時候他情竇初開,看上隔壁賣豆腐的二狗家的閨女,那女孩十四歲,長的水靈,嫩得像春天裏的蔥一樣,總是穿一件月白色的衫子,梳光溜溜的頭,踩著三寸金蓮,站在門口一片桃花下,粉紅色落英繽紛,襯得嘴上的胭脂紅的像三月北海的豆蔻花。

後來那女孩嫁給一個四品京官做妾,難產死了。

“我對你,就像十年前,我對她一樣。”屈鶴說,仰起頭來,天上除了雲,什麼也沒有。

越茗覺得剛才屈鶴的說的話很像一首詩,這樣單純的悸動,這樣美的感情。他原本以為屈鶴是個沒有感情經曆,隻知道殺豬賣肉的半文盲,原來人家也是動過真情的,而自己正是屈鶴的第二春。

他榮幸,他驕傲!

屈鶴又說了一句:“原來我以為就算是頭豬也不會是你。”

“……”

越茗想,要是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是不是也就沒有今天這一番交心了?他又有些慶幸自己昨天的速戰速決,不過,昨天屈鶴的表現真的讓他很滿意……

“相公,既然你都發話了,那我們兩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咱們兩個算是小兩口了,小兩口要居家過日子,有個人掐著你媳婦兒的脖子讓我和他白首不相離,你該怎麼辦?”越茗順手就摸在了屈鶴的胸大肌上,在肌□裏亂扣。

屈鶴知道他說的是查三省。

查三省和越茗的事情早就在京城裏麵傳開了,什麼版本的都有。目前流通狀況比較好的就是越茗把查三省拋棄了,然後另結新歡的版本,當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按照屈鶴的想法,越茗既然和查三省有約在先,就應該信守承諾,結果越茗昨天晚上又紅杏出牆,這和一女事二夫有什麼區別。

都怪越茗這個沒節操的受!

“你想讓我怎麼辦?”屈鶴強忍把麵前賤笑著的越茗剁碎了丟出去喂狗的衝動。

越茗的手摸到屈鶴的腹肌,咧嘴一笑:“相公,你帶著你的殺豬刀和我一起去下拜帖吧。”

說完對門外的小花雕招了招手:“小花雕,你去饕餮樓找李大年要隻新鮮的烤鴨,對對,就是用去年圓滿李大年琢磨出來的方子烤出來的鴨,然後拿大紅綢布給我紮好了,放在禮盒裏,我和相公隨後就到。”

小花雕扭了扭腰:“爺,我家裏連瓶酒都沒了,您是不是該打點賞了?”

越茗一腳踹過去,踹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