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雷從Greg手中接過那個案卷,推到Grissom麵前,“我想你最適合來講它。”

Grissom輕輕地點頭:“沒錯。你已經看出我正是為了這個案子而來。十二年前,我負責了這一係列讓人難忘的縱火案。想搞清楚這背後的真相的願望,從來也沒有消失過。”

“背後的真相?”Greg輕聲問,“上麵不是清楚地寫著凶手已經落網。”

Grissom搖頭。“隻有一個凶手落網。他主動自首,在其它洲因為別的罪行坐了十年牢。前不久一次意外的DNA搜索中,我才發現這個我追蹤了十二年的縱火案主犯原來竟一直在監獄裏。不過亞利桑那監獄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在半年前出獄了。”

“半年?這和焚屍者出現的時間相符。”Greg興奮起來。瞥見佟陣和謝雷陰沉的臉色,他隻好按捺。

“十二年前,拉斯維加斯接連發生了幾起針對賭場和色/情場所的縱火案。”Grissom簡述案情經過。“對於消防員來說,那一年的8月9日就是一個多年不遇的可怕夜晚。三家距離不過幾英裏的賭場同時淹沒在火海之中。”Grissom注視著謝雷。“這是那個人在拉斯維加斯的第一次出手,就是這樣驚人的效果,他顯然不是縱火新手,雖然消防員奮力撲救,火勢還是非常的頑固,天亮之前,三家賭場都變成了廢墟。”

“一次就燒了三家賭場……”Greg發出唏噓聲。“這個凶手以前在什麼地方犯案?難道從沒有落網?”

“後來的事越發有趣。”Grissom說。“這起震驚拉斯維加斯的縱火事件後,其它的賭場開始接到敲詐電話。一百萬免災。”

佟陣驚訝地看了一眼Grissom:“變成了敲詐案?案卷上沒有注明這一點。”

“大多數賭場和夜總會選擇了報警和自我防範,最一開始根本沒人理會他。之後的短短一個月時間,連續發生了25起縱火事件。其中有12起火災是在同一天晚上發生的。”Grissom說。“警方想出的對策是和其中一家賭場配合,想在他們交錢的時候抓住他。但沒有成功。他沒有去取那筆錢,並且照舊把那家賭場燒得片甲不留。”

“好厲害。”Greg不由驚歎。“東方人難道真有什麼神奇的功夫。縱火也屬於一種功夫吧。”

沒人理會他的玩笑。

“最後,有一家賭場乖乖地付錢了。一百萬。然後他就消失了。從此沒有再出現。”

Grissom說到這裏長時停頓,似乎陷入了讓他深深疑惑的回憶之中。

佟陣指著案卷:“你沒有抓到凶手?這個案卷上關於凶手的一切資料又是怎麼得到的?”

“抓住他,總是隻差一步。

他犯過一次錯誤,有了一個目擊證人。

他點燃了一家脫依舞夜總會,在附近觀望時,和一個中年婦女撞了個正著。起初這位目擊證人並沒有以為他就是罪魁禍首,但在其它人麵對火災都表現的驚慌失摸時,他卻興奮異常,這引起了她的懷疑。根據她描述的凶手的相貌,我們知道他是一個亞洲人。

在他的肖像素描圖和心理分析報告被新聞媒介公布後的第三天,有一個靠租廉價房為生的老人向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他其中的一個房客,和素描圖有幾分相像。並且那個房客在兩天前就失蹤了,那正是圖像被公布的第一天。

我們搜索了他的房間,得到了他的DNA。

從房東那裏,我們知道他在第一起縱火案之前的幾個月來到拉斯維加斯。並且,不是一個人。

我們一直在搜索他,全城都知道了他的長相,他作案的危險大大增加。不過縱火案卻並沒有因此停止,直到他拿到了錢,才從此收了手。

不過,從縱火犯的心理分析來說,他是不可能收手。所以我們隻能推斷他離開了拉斯維加斯。卻沒有想到他竟以意外傷人罪自首進了另一個州的監獄。

關於這個縱火犯,當時我們隻知道這麼多。十二年前,他的DNA在警方的數據庫裏沒有任何記錄。直到前不久我重回CSI,在無意中搜索到。”

Grissom講到這裏停止了。房間裏異常安靜。沒有人再提出問題。

Grissom低垂著眼皮,似乎在◆

他歎了一口氣,抬起頭注視著麵前的三個人:“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佟陣在椅子上坐下來,他也端起了麵前的咖啡杯。然後說:“從表麵上看,你沒有漏洞。兩年來你破了許多案子,你的突出能力引人注意,也贏得警局上下對你的信任和讚賞。不會有人懷疑你的身份。但是再聰明的罪犯也會露出蛛絲馬跡。”